秦政第一次从03从不含半分感情的机械音里听出讥讽“所以您的恋人到现在还活着,是个奇迹。” 秦政‘话不能这么说……’ “您的新恋人为您妥协了多少,我以为您有点逼数。” ‘……’ 秦政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魏寅庄。 魏寅庄没说话,沉默地拉住了秦政的手腕。 镇北王昔日的部下慢慢抬起头。 秦政看见他们已满面泪痕。 年近四十,几乎将所有青春岁月耗在戎马里,他们的青春过去了,但他们还想守着他们的荣光和骄傲。 军闻将军令,不听天子诏。 镇北军只一个将军。 “将军,末将与军中兄弟,恭送您出大周的最后一程!” 秦政不自觉睁大眼“你们……你们这是?” “将军若死,我等先亡。此生末将只认将军一人为将!” 魏寅庄从地上拾起一支箭,看了一眼,道“箭羽不对称,箭镞磨钝。” 秦政两边听不过来,问魏寅庄“什么意思?” 魏寅庄将箭矢放在秦政手中“这种箭没用处,他们没想杀你。也只你向箭矢灌了真气,才能杀人。” 秦政怔怔地去看箭支,手指磨过箭镞顶尖。 却连他指尖皮肤都刺透不了。 “你们先起来。” 将领士卒被训得极其听令,哗地一下齐整划一地站起身,刀枪重在手。 一名将领牵来自己的马,他脸上还有泪痕,看上去很不好意思,像被长辈训过的孩子“将军请上马,末将送您出大周。” 秦政翻身上马,在上看他“我走了,宣文帝要问罪你们。” “末将不怕,法不责众,镇北军的兄弟们还有活路!” 魏寅庄在下,抬眼看他“走吗?” 秦政笑了“走。” 镇北王昔日的部下替镇北王牵马,除镇北王一人外其余人全部下马,上千人慢慢走过街市,军中鸦雀无声。 陇州百姓重新回到街市,惊讶地从道路两旁、楼上阁台看着这支队伍。 “阿娘,他们是谁啊?” “为首那个骑马的,是镇北王。” “镇北王是谁?” “……他是保护我们的英雄。” …… 到城关。 一侧大周,一侧西戎。 天阴,朔风猎猎,一面黑底白蟒旌旆在城墙顶翻扬,那是陇州还没撤下的镇北军军旗。 秦政下马“到这里吧。” 众人皆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