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也想不出来。 但小老弟嫁给他,这不是…… 嫌凉得不够快。 于是秦政心一横,也懒得去猜宣文帝又在想些什么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不妥。” “阿擎总要给个理由。” “不妥。” “阿擎难道不愿娶凤家三女?” “不妥。” “凤家三女如今已与你如此亲厚,你若不要,又如何让她再嫁他人?” 秦政吸了吸鼻子,麻木道“不妥。” 宣文帝“……” 同时 ‘03,如果皇帝要砍了我,我还能复活吗?’ “请您自行探索。” 败乱纲纪。 荒唐。 白见容静静地望了一眼镇北王。 陛下与镇北王名为兄弟,实则疏远,血亲之情名存实亡。 今忽亲近镇北王,陛下之心,已昭然若揭。 得陛下一时宠信的人,向来风头无两,陛下待宠臣,近乎荒诞昏庸,似一时间除宠臣谁都入不得陛下双眼,宠臣所欲即陛下所欲,宠臣所恶即陛下所恶。 但一旦至宠臣亦昏昏飘飘然、无所警惕时,以为得陛下之心,已全然将陛下掌控在手时。 便是终点。 从前的荒诞、昏庸会一朝变为宠臣之罪。 陛下的宠信从来只是悬在宠臣头顶的利刃。 只待发作,要他性命。 自陛下登基为傀儡,到今日皇权巍然。 不过如此。 北乱已平,到今日盛世,这天底下的颂誉荣光,只能加于陛下一人身。 只是白见容到现在仍想不通,镇北王缘何会容忍陛下将他放在如此如履薄冰的境地中,又如何会容忍陛下在他身上故技重施。 镇北王向来城府深沉,难道欲将计就计? 或许。 待看。 白见容半阖眼,无甚表情。 宣文帝望着秦政,蹙了蹙眉,像不甚满意却又舍不得呵责秦政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擎,朕只你一个弟弟。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 秦政枯了。 他听谁说话都像话里有话,但听谁说话都听不出话里有什么话。 数学害他。 秦政苦大仇深地盯着桌面,想不出回答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