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你,在屋里呆着,别出去吹风了,衣裳也穿厚点。” 说完不等云染答应,自己就走了。陈瑛看着走的潇洒的顾尘,纳闷她们刚才是不是吵架了,然后就看见云染脸上淡淡的轻易察觉不出来的失落,她自己是个坠入情网的待嫁的新娘子,当然知道的那种感觉,于是肯定,这俩人确实是吵架了。 顾尘走了,云染顶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继续。” 陈瑛见左护法毫无所觉的继续汇报工作,中间还略带啰嗦的埋怨了顾尘两句,大意就是顾少主明明是个大夫,还顶着药谷的头衔,不仅没把她家阁主给治好,反倒因为个着凉感冒就大发脾气,可见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以后找到了好大夫,一定要把顾尘撵走什么什么之类的。陈瑛一见阁主蹙起眉头,提醒的拉了拉左护法的袖子,想让她收敛收敛,可惜青鸳粗神经,别说收敛了,因为连日里被顾尘欺压,她这会儿是一肚子的气,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告状,怎么可能放过? “要我说,什么少主不少主的,那顾尘也就是仗着药谷声名在外,我看她没几分真才实学,不然阁主的病怎么到现在都不见好?” 云染:“她没有真才你有?海珠当成浣尘珠你怎么不说?”她嗓子不舒服,说话的声音低哑,斥责的意味十分明显:“青鸾不在,江南事务都由你处理,商税的事儿你搞明白了?账上的钱去哪儿了?咳咳咳。” 这话还没问完,云染就是压抑不住的一阵咳嗽,青鸳一慌,赶紧想上去给她拍背,就见云染方才捂着嘴的手帕上染了褐色的血迹,顿时一惊:“阁主!这……” 云染抬手,把手帕收拾好,擦掉了唇上的血迹:“不碍事,不用大惊小怪,暂时死不了。” 青鸳被训斥,又见阁主吐血,顿时又紧张又着急还带了几分委屈:“可姐姐不在,我自己分身乏术,这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陈总舵主的下落,这不还没来得及联系他,他不在,我怎么查账?” 陈瑛看了一眼脸色并不怎么好的阁主,早就听闻这位阁主身体不好,可想到竟然会差到这种程度,不过只是普通的着凉而已,到她这儿竟然就吐出血来,怪不得顾少主那么大的火气,吐血乃早殇之兆,若长期如此,怕命不久矣呀! “陈瑛。” “属下在。”陈瑛慌忙答应:“阁主吩咐。” “本座知你婚期将近,余事你皆不用里理,只一点。”云染看向陈瑛的眼神里,加上了几分对青年才俊的赏识之意:“江南事务,本就是你与总舵主协理,如今总舵主不在,你协助青鸳,处理一下关于商税的账务问题,务必要理清楚江南所有商铺的盈利状况缴税状况。” “属下领命!”这算是她分内的事儿,而且也不用东奔西走还能偶尔出来透透气,溜达溜达,陈瑛自然是愿意的,就算是父亲说她,到时候也有阁主在前面为她说话,陈瑛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再说,离了陈府的顾尘带着一肚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脚步匆匆在穿花的街上奔走,等她转过神的时候,已经不认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了,顿时又十分的气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这走着走着就让她找到了一家酒楼,顾尘闻着酒味,这酒虫子就给她勾上来了。 “呦,少侠里面请,您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掌柜的一声吆喝,一抬眸,就笑了:“原来是您,可巧可巧。” 可不巧嘛,顾尘也笑了,这不正是她在京都喝惯了的那家酒楼,关张的时候她还很是失落了一阵子,顾尘笑笑:“原来掌柜的南下了,缘分。不知道您这酒味道变了没?” “哪能变呀,咱这做生意靠的就是一个口碑。”掌柜的领着顾尘坐了一个视线好的上位:“江南生意好做些,挣些钱好养活孩子老婆。您是照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