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会给她添麻烦。” “为什么?”顾尘问的自然而然。 青鸾迟疑了一会儿,本想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到底能不能跟顾尘说,接着又想到郡主有意拉拢顾尘,甚至俩人还月下谈心,便直言道:“皇帝对我家郡主多有防备。” “我知道呀。”顾尘嗑着瓜子,对青鸾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早就知道了,所以呢?” “郡主幼年长在宫内,由皇帝教导长大,十六岁那年在皇帝的安排下以探月为令号令探月阁上下阁众成为新任阁主。”青鸾望着顾尘:“结束了探月阁长达十年的纷乱局面,也是从那时开始,探月阁表面上已经沦为了朝廷的爪牙,为朝廷办事,而郡主她只是傀儡。探月阁内以探月令为号,见令莫不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虽为阁主可大权早就被长老把控,郡主她两面夹击在夹缝中生存,你以为是容易的?” 顾尘:“不知道,我没有这种体验。所以呢?她暗地里培养了你们左右护法做心腹?” “算是吧。”青鸾接着说道:“在郡主的助力之下,我与青鸳成功的夺得了探月阁左右护法的位子,我本以为那时我们姐妹二人就能帮她了,可其实,根本就办不到,那时的她还被困在深宫之内,除了每月固定皇城上香时与我们接头策划之外,其余所有的行动都被皇帝紧紧盯在眼里。我、我当时鲁莽,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就、擅闯了大内,结果……” “被抓住了?”顾尘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望着青鸾:“你看起来不像呀。” “我杀了出来。”青鸾苦笑:“当时闹得很大,皇城戒严,我的画像被贴满了京都,所以青鸳出门只能戴面具。” 顾尘皱眉,看着青鸾又抬头望了望天上的云彩:“说来真是好笑,你看你这犯人好端端自由自在的在这郡主府里自由畅快,反倒是连累人家成天戴着面具东躲西藏,你就不怕被人告发?” 青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摇头道:“这里是郡主府,府外之事不由你我,可这府内、若是再府内也没有片刻的安宁,那她又何必劳心费力不惜折损自己逃出皇宫呢?” “对呀,听你这话里的意思,郡主府就是你们的天地,那皇帝怎么可能情愿放云染离宫?” “因为宫里不安全了呀。”青鸾讽刺道:“都说郡主受宠,那受宠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皇宫里后妃佳丽三千,多少的皇子龙女,凭什么她一个郡主却能得到皇帝的无上恩宠?宫里的日子那是好过的?郡主在宫里身心俱疲,接连被人暗害,眼看着连命都要保不住了,皇帝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敢再将她留在宫里。郡主是前任阁主留下的唯一血脉,阁中虽然四分五裂,但对前任阁主忠心耿耿的大有人在,这阁主的位子才刚刚坐稳,皇帝急需她来稳住这些人心,需要用她来掌控探月阁的势力,当然要确保她的安全。” 原来如此。吃人的皇宫没想到反而成了云染逃脱那里的一大助力,皇帝既然要用她,那必然不会让她在宫里被那些个妃子皇子龙女们暗害了,可自古内宫多阴谋,稍有不察这人说没就没了,皇帝他冒不起这个险! 一想到那种环境下,云染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举步维艰之下还要拖着这样残破的身躯去跟皇帝斗智斗勇,还能在夹缝中给自己培养出来两个、一个贴心的心腹护法出来,顾尘就觉得心口有点酸酸麻麻的感觉,好像是心疼,可除了心疼之外好像还有点别的,想要仔细看个清楚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她的毒,是那时在皇宫时被人下的吗?”顾尘拐外抹角之后,想到的还是云染身上的毒,毕竟这才是她一个大夫,唯一能为云染做的。 替她解毒,为她治病,还她一个健康的身体,到那时别说是江南烟雨,就是塞上漠北寒霜也是能看的。 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青鸾下意思的移开了视线:“我不知道,她好像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其实,她身体越是不好,皇帝才越放心吧,也不能、不能说全是坏事吧。” “当然是坏事了!”这一说法得到了顾尘强烈的谴责,顺带还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难道身体越来越差,过了今天没明天是好事吗?没了明天再有什么雄心大略统统都是放屁,脑子有病才会觉得身子不好是好事!” 说完扔了一枚瓜子解了青鸾的穴道:“你家郡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临走前没有说皇帝招她进宫到底是为什么事吗?多大的事儿人都走了三天了一点儿音信也没有?你能不能上点心?去打听打听不行吗?” “打听不出来。”青鸾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那是皇宫,岂容我等放肆,眼下又是非常时刻,万一引起皇帝的警惕之心,郡主的计划就全被打乱,那就麻烦了。少主还是稍安勿躁,再等等吧。” “等等等等,要你……”顾尘正想说话,就见常跟云染传信的小丫鬟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慢点,怎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