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正在认真批阅文件的方鹤亭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躁动,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已经如洪水猛兽一般来到。市面上的抑制剂虽然可以有效地帮助Omega在发情期期间安然度过,但是对于已经被标记过的Omega,O型抑制剂的推荐使用时间一般不超过四个月,一旦超过四个月,抑制剂的作用会越来越弱,而且由于长期服用抑制剂,也会导致Omega的下一次发情期来得更为猛烈,因为被标记过的身体早已将标记深深植入骨髓。 此时,滥用抑制剂导致的副作用方鹤亭总算深深体会了,而两次接受信息素剥离手术的他,显然也比别的Omega更容意受到发情期的困扰。他没法再集中精神继续工作,只好放弃审阅,挣扎着站了起来,抑制剂放在卧室里,他必须去那里拿药。 方鹤亭害怕会惊醒顾燃,他放轻了步子,悄然推门而入。 方鹤亭屏住呼吸,长时间地凝望着睡得正香的顾燃,眉眼间流露出了深深的无奈。 他摸到床头柜,打开了柜子之后,取出了保存在其中的抑制剂,自从顾燃被处决之后,一直不愿再接受别的Alpha的他早就在使用这种药物了,而这是他在长期使用抑制剂后,迎来的第八次无法得到标记的发情期。 顾燃听到了方鹤亭沉重的呼吸声,他甚至听到了因为难以忍受痛苦而发出的断续呻吟,但是他依旧紧紧地闭着双眼,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方鹤亭颤抖着拿出了抑制剂,看着手中蓝色的药物,他还是忍不住望向了就躺在身旁的顾燃。 他想要对方的标记,想得发疯。 “顾燃,求求你……”方鹤亭轻轻地叫了一声,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顾燃的身体时黯然收回。 通过那些不堪入目的内部资料,方鹤亭清楚顾燃在傅云深的手中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检举。 方鹤亭被自己的悔恨所包围,缓缓抱紧了双臂,近乎自虐地感受着体内因为发情期而泛起的阵阵灼痛,他必须紧咬牙关才能忍住不继续发出会惊扰顾燃的声音。 随着额头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虚汗,方鹤亭知道自己再不注射抑制剂恐怕是要陷入昏厥,他不想让顾燃为自己担心,这才颤抖着将抑制剂的针头扎入了自己的手臂。 随着那些蓝色的液体进入体内,方鹤亭这次啊感到那股灼烧着自己肺腑的烈焰总算暂时平息了,可他体内那股源于天性的冲动并没能马上缓解,而是在他的体内不断冲撞,仿佛在对他的强行压制欲望行为提出抗议。 方鹤亭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回身又看了眼顾燃,对方正背对着自己而睡,呼吸平缓。 在那么多个失去顾燃的夜晚里,方鹤亭不止一次地怀念过对方温暖的怀抱,如今看到对方在自己身边安睡,方鹤亭一时觉得这就足够了。哪怕对方不肯再标记自己也没关系,只要顾燃能平安地回来就好。 最后,带着苦涩而释然的心情,方鹤亭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书房,既然在这个夜晚他无法得到标记,那么不妨让他将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工作之中。 处理完所有的公务之后,方鹤亭才回到了卧室,他已经在书房的浴室里清洗好了身体,甚至还在里面自渎了一次,但是那样做远远无法满足他身体此刻的需求,反倒让他的身心更为空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