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迈不开的步子,但是他的表情却显得十分满意。 “还可以收短一点。”顾燃念叨着。 “再短的话,就不能走路了。”Ken尴尬地笑了笑,他想顾燃不会是想让他们整天抬着方鹤亭吧。 “睡觉的时候本来也不需要走动。”顾燃抬起头,冷冰冰地盯着两位以为自己在说笑的监护者。 “噢……原来您是想给方先生在睡觉的时候使用的啊。”Roy恍然大悟。 顾燃盯着手上那泛着金属光泽的铐子,垂着眼,唇边却扬起了一抹苦笑:“不,这是给我睡觉时用的。” 自从那个晚上被强制标记之后,顾燃一直都很自觉地在隔壁的客房休息,除了吃饭的时间他会和方鹤亭碰面之外,两人之间几乎再没有什么交流。方鹤亭生殖腔的伤已经好多了,药物的作用让他脆弱的腔壁得到了恢复,医生甚至告诉他,在他下个月发情期来到之时,他的身体又可以接受顾燃的标记了。 晚餐的时候,顾燃才从书房里出来,方鹤亭在餐厅安静地等待着他。 “医生说你的伤差不多痊愈了。”顾燃不知该和方鹤亭聊些什么,只好笑着提了一句私人医生在今天上午告诉自己的关于方鹤亭身体的情况。 方鹤亭面色冷淡,他低声嗯了一句,随后却说道:“是的,下个月将军您又可以使用我了。” 顾燃知道方鹤亭仍对自己那天晚上失智的行为耿耿于怀,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只好说道:“别这么说,我不会强迫你的。对了,今晚我可以回卧室休息吗?” 顾燃眼巴巴地抬起头,这一个周,他真的很寂寞,明明知道所爱的人就在隔壁,却不能陪在对方身旁。 “呵,这栋房子都是总督赐给您的,包括我在内,都是您的所有物,您想使用哪个房间就可以使用哪个房间,我没有资格对您说不。”方鹤亭故意使用敬语,他不介意让顾燃感受到自己与他之间那渐行渐远的距离。 “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陪陪我。”顾燃自觉没资格说出自己想陪陪对方这样的话,只好换了个说法。 方鹤亭没再说话,他默不作声地吃着面前的饭菜,仿佛坐在自己对面的只是一团空气。 方鹤亭用完餐之后就上楼去了,他已经习惯早睡,在这个没有自由的星球上,他已经不再对任何人和事抱有兴趣,他唯一挂怀只有被囚禁在特别监狱里的胤荣生,以及他与对方未竟的事业。 顾燃并没有立刻上楼,他看着方鹤亭寂寂的背影,眉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他一想到范明旭那天给自己喝了不知什么玩意导致他发疯,他就懊悔不已。 “妈的。”顾燃咬牙切齿地踹了一脚金属餐桌,给餐桌的桌腿上留下了一个凹痕。 随后,他就一脸阴沉地去了健身房里,狠狠地揍起了沙袋,比起听歌剧这种高雅的兴趣爱好,他倒是宁愿流一身热汗,发泄一腔郁闷。 一个晚上,顾燃就打烂了三个沙袋,可是他仍然意犹未尽,直到老管家告诉他仓库里暂时没有备用沙袋了,顾燃这才悻悻地走出了健身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