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神色,并不太开心。 不待盛黎发问,夏添便小声道:“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主人上战场。” 他看了一眼盛黎,面上带出些许歉疚,他知道盛黎经过一个个小世界的历练,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所谓“什么感情都感受不到,亦无法回报任何人以情感”的冷漠剑修了,早在上一个小世界,那位年轻的盛丞相就已经能视天下为己任,无需他再带着盛黎亲入百姓身边,亦或是故意找人为他造势,百姓早已经知道有了一位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的小盛丞相。而在如同这个小世界,盛黎亲眼见证过七星之灭,带领军队上战场时更不再是如同当年一般,而是真正地想要保家卫国。 但……夏添并不愿意盛黎上战场。 “夏夏为什么不高兴?”盛黎侧过头去在他发顶亲吻一下,低声问道。 “我……”夏添犹豫了一下,这才看向盛黎,“我做机甲塑形的时候,找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场战役……即便是上个星际时代最厉害的机甲战士,在战场上也有受伤的时候。” 未尽之言不必多说,盛黎已经懂得,他的小狐狸不过是怕他受伤。 他任凭夏添惴惴不安地把自己的手指捏在掌心把玩,温声道:“你别怕,我会很小心。”他的命可不只单单是他一个的,他若是受伤,夏添也定然会受到影响,如此一来,盛黎哪里敢大意,每每出征,必然精心谋划仔细思量,绝不敢漏掉丝毫隐患。 盛黎不愿夏添平白担忧,又故意说起以前那只小狐狸面对荷枪实弹的警署士兵亦能扑上去撕咬的事情来,“夏夏可是最勇敢的,对不对?” 夏添忙不迭地点头,又说道:“可是我自己不怕,就是怕你遇上。”说到此处,夏添忍不住小声地叹了口气,“我的胆子变小了。” 想当初在浮连山上时,他一只小奶狐即便面对比自己庞大数倍的野兽亦能勇敢迎战,绝不把自己的食物让给对方,即便为此受伤也在所不惜,可如今,他只单单想一想盛黎有可能受伤的模样都忍不住心里发痛。 盛黎失笑,“我也是。” 这位当年在凌阳宗里为求剑道,敢以血肉之躯对抗天劫的剑修亦是不复当年,曾经与同门对战,哪怕被人当胸刺穿他都面无惧色,现在却连训练时手破了条血口都怕夏添因此而疼痛,若是凌阳宗其他人能在此地,必然会认为他绝非盛黎。 两人互通心意,不由得一齐笑了起来,夏添索性翻身坐在盛黎身上,凑过去与他鼻尖相抵,轻声道:“那主人要保证不受伤。” “唔……”盛黎稍一沉吟,便见面前的小狐狸急得双眼泛红,哪里还舍得再逗弄他,连忙应声,又道:“我现在有夏夏了,惜命得很。” 盛黎能为夏添过得安稳而提枪上阵,夏添亦能为护盛黎周全而露出獠牙,他们是彼此最柔软可欺的软肋,亦是彼此最坚不可摧的盔甲。 这一夜过得十分安稳,第二日夏添便开始与机甲处的研究员们一道,在老教授的带领下开始重新构思生物机甲,务必要将精神影响程度降到最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