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赶紧躲到你那边。” “我冷。”她无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抿着嘴,模样可怜兮兮。 他举旗投降,幸福地拥着她,将那双冰凉的小手捂到自己的脖子上。 她暖和了的手开始不老实,“玄昱,你怕痒吗?”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不许动,她俏皮地凑上去,在他脸上印一个吻。 他皱眉凝着娇羞的她,气息靠近,忽地笑道:“吾行喜爱之事,不知娘子尊意允否 ?” 这句改自《笑林广记》,讲的是秀才新娶,夜分就寝,问于新妇。棠儿又羞又笑,情不可抑,“官人从心所欲。” 玄昱早早回府,进到正厅立刻有宫女迎上来请安,他由苏进保伺候宽袍换靴,“棠儿呢?” 紫苏恭恭敬敬答:“先生带着小主子去梅园赏雪,这会儿差不多该回了。” 话音刚落,一阵笑语朝这边来,只见景樾在前棠儿在后,一路追着小跑进来。景樾披着一件金裘斗篷,扑去抱在了玄昱腿上,“父亲,救我!” 棠儿热得脱下妆缎雪服,一把将景樾抓回来,帮咯咯直笑的他解开斗篷,顺手在腰间挠,“叫你拿雪球砸我。” 玄昱这才注意到两人发间,衣领上尽是残雪,不由蹲身攥起景樾凉冰冰的小手,“怎么回事?” 棠儿笑着在景樾可爱的小脸上一亲,“我和景樾比赛堆雪人,我怕冷就指着他干,堆着堆着就打起了雪仗,是我先动手。” 玄昱伸手在她发髻边一弹,那雪沫子一下就融了。景樾想一想,高兴回过头道:“先生,我下次就让你欺负好了,男子汉肯定不还手。” 这话一出,玄昱和棠儿乐得笑起来。棠儿皱起鼻子,表情认真地说:“我才不要欺负景樾,景樾长大了要保护我。” “好。”景樾朗声答应,一屋人都笑。棠儿牵着他坐到炭盆边,帮他脱下鞋子把脚烘一烘,与那小小的人有好多话说。 小猫趴在供暖的夹墙边,宫女们端来驱寒的红糖姜丝茶,见三人有说有笑,躬身而退。 看着棠儿和景樾偎在一起,玄昱心中涌出一种温暖的感情,这个府邸在五年前成了他的家,可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受过安宁。就连他长大的地方,那里就像一座永远绕不到尽头的迷宫,至他懂事起,每一步都满载谨慎,如履薄冰,直到心中有了她。 她的心,将是他最理想的心灵栖息地,也是他的家。 玄昱一有空就带棠儿出去,听京戏、品私房菜、西山赏雪、景山看夕阳、什刹海行舟,带景樾去北海放冰划子。 等到万物复苏,天青日朗,玄昱下朝后便装出行,侍卫们统一家丁打扮,阵仗不小。 放眼望去,天高地阔,崇山峻岭,草木莽莽,万里长城连绵起伏,大气磅礴,仿若一条矫健的巨龙。 这样的广阔浩渺,足能开阔任何人的胸怀。棠儿披着一件绣金狐毛风袍,兴致勃勃地向前跑,像极了一只灵巧的小狐。 阵阵寒风袭来,草木伏波,一群黄羊竞奔。玄昱从白川手中接过弓箭,跃上深棕色的马,行稳后轻加一鞭,疾驰而去。这马四肢长而有力,马鬃油光水亮,乃西域进贡的千里良驹,在这地势险要的山林奔跑起来毫不逊色。 侍卫们风驰电掣,马蹄声惊得四下大动,黄羊,狍子,野兔窜出广袤的山林。 玄昱从箭囊中抽出狼牙箭搭在弓上,两臂用力将弓拉满,“嗖”地放箭,一只狍子翻到在地。猎犬已经冲进草窝,不一会儿就将狍子刁了回来。 如同女子总想在心爱之人面前卖弄美貌和智慧一般,男子也会用这种热血场面显示魅力。此刻,棠儿眼中满是爱意,站在高处欣赏玄昱用英勇的光环给自己加分。 玄昱策马急奔,大声对侍卫下令:“放海东青。” 侍卫们高声回应,将猎犬勒紧以免误伤,另一个侍卫解开紧缚在手臂上的猎禽。但见那海东青双翼展开足有八尺余,振翅直冲云霄,在天空稍作盘旋,一个猛子俯冲下去。须臾,它尖利的爪子已经抓住一只黄羊,扑翅腾起,竟把比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