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他把李远之和褚怀都叫了出去喝酒。 三个大老爷们往酒桌子前一坐,各有苦闷。 谢怀琛把陆晚晚的情况一说,褚怀头一抬,说:“她也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谢怀琛一愣:“还有谁说?” “潘芸熹啊。”褚郁说起来,也是一头雾水一筹莫展:“从生了囡囡之后,她就一直这么神神叨叨的。对她好吧,她就说你献殷勤,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稍稍冷淡了些吧,她又说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得手了,成婚了,孩子有了,瞧着她就成了死鱼的眼珠子……” 李远之附和:“没错,我家那位前几天还阴阳怪气地说她如今年老色衰,要给我纳妾。吓得我这两天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三人同时叹了口气。 “你家那位啥时候这样的?”褚怀问李远之。 李远之回忆了一下:“好像去年开始的吧。以前都还挺正常一人。” 谢怀琛也想了下,陆晚晚什么时候变这样的? 根据不可考的回忆,貌似仿佛好像是在她生了老三和老四之后。 谢秋霆之后,他们抚育了一个捡来的弃婴,名叫谢秋旎。起初他们没打算再要孩子,有儿有女,儿女双全,已是齐人之福。老三和老四完全是俩意外。 那回他们小别了一月半,再聚首时干柴遇烈火,战况惨烈。那鱼肠竟破了。 当时他们也没在意,毕竟陆晚晚会推算时间,那段时间她是不易受孕的。 但谁知道,他竟那么倒霉。误打误撞就中了。 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缘分总是这么猝不及防。不想他来时,他颠颠地跑来。 怀了就算了,还是个双生子。 这可苦了谢怀琛了,他生怕陆晚晚再受苦,孕期把她照料得无微不至,走在路上都恨不得把她揣在兜里。 老三和老四比谢秋霆乖巧多了,也没怎么折腾她。 她这一胎怀得还算轻松,到生的时候也顺顺当当的,几乎没怎么费力就生下来了。 谢秋霆生下来,谢怀琛几乎没怎么操过心。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连抱都很少抱过他。但自从捡了秋旎,因是女儿,他抱得比较多,心中难免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到了老三和老四这里,他这爹当得已经驾轻就熟。为了让陆晚晚省心,许多事情他都亲自过问了。如此一来陆晚晚只消安心静养便是。 但谁知道,陆晚晚渐渐不对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起初他没怎么管,哄着她顺着她也就过了。顺着她的毛倒也相安无事。 这两年她虽性子偶有骄纵,他也只当自己把她宠坏了。 他乐意宠着她,于是越发忍让。 直到今日,他才品出不对味。 这两年他们因为孩子,因为公事,虽说一直形影不离,但到底不比从前,最辛苦的时候挤在一个被窝里,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说说心里话。 如今他们的确恩爱,但到底不比从前。 想到这一折,谢怀琛略松了一口气。 陆晚晚变成这个样子,他有极大的责任。他们是夫妻,日日在一起,他竟没有发现她需要帮助。 他回到镇国公府,又找了许多人来问过,女子生产之后,心里的想法会变多。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她,现在又多了三个孩子。 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落差。 谢怀琛知道问题根结何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