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目标明确,很明显是朝她来的。 陆晚晚没有迟疑,爬上马背扬起马鞭,就疾驰而去。 门口的宁蕴听到响动,已追了出来。他看到陆晚晚纤弱的背影骑着马在雪夜里奔驰,勾起嘴角,笑了笑:“晚晚,我就说,你注定是我的。” 他轻功了得,以足点地,借势便高高腾起,又落到另一匹马背上。 毕竟是幼时就习骑术,他的马术比陆晚晚高超不少。 而陆晚晚听到马蹄声,根本不敢停歇。她回头看了一眼来人,那月色下奔跑的身影,让她怒意与恨意齐飞。 上一世,他打着恨她的旗号,肆意折磨她。 这一世,他又扯起爱她的大旗,几乎将她逼至绝境。 她永远想不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短,这样下去,她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而这时,谢怀琛领着人,正跟着宁蕴一行人的方向往这边寻来。 他在京城找了近十日,陆晚晚半点音讯也无。他知道陆晚晚如果已经逃离京城,势必会去梅州找父亲和母亲,若她落入宋垣手中,他肯定也会以陆晚晚为要挟,向皇上和谢允川夫妇提出条件。 但是都没有,说明陆晚晚只是被困了。 在京城最有可能不声不响困住她的人就只有宁蕴了。 他派人暗中跟着宁蕴,得知宁蕴最近几日往梅州追了来。 他猜想事情可能和宁蕴有关,便悄悄跟了过来。 “前面是不是有声音?”他问道。 谢染也听到了:“马蹄声?” “快,跟上。” 谢怀琛毫不犹豫,骑马就冲了过去。 陆晚晚心跳得厉害,头上一直在冒汗。大雪天她几乎热汗滚滚。 宁蕴喊道:“晚晚,你回来。” 他抽出鞭子,打算卷住陆晚晚。陆晚晚听得耳畔有短而急促的风啸声,忙朝旁边躲了躲。那鞭子就从马鬃上擦过,马儿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差点把陆晚晚掀翻在地。 这一番动作已然十分惊险,但她仍未停下。 宁蕴不由有了愠怒之气,他放下所有的事情追她至此,耐心已被消磨得不少。但她仍要逃,他想再卷鞭子,又怕伤及她的血肉,只咬了咬牙,以足蹬向马背,高高跃起,朝陆晚晚飞去。 就在他探手摸到陆晚晚肩膀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但随即,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宁蕴却意外倒地了。 她下意识回头,却被斜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揽住了腰,稳在马背上。 她侧过头,淡白的月光下,她心心念念的人青衣玉冠,明艳的眉目里带了恣意张扬的笑。 “我不在,你长进了,马都敢这么疯骑。” 他的话里带了几分调侃。陆晚晚呆呆地看着他,谢怀琛一手抓缰绳,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从腰上抽了长剑,抬手便是一剑划破了旁边偷袭人的脖颈。 鲜血和月光同时落在他脸上。 陆晚晚闭上了眼睛,鲜血滴在她眼睫上,温热而充满腥气。 谢怀琛抬手,将她眼睛上的鲜血揩净,他瞧着她的模样,言语中的欢喜难以掩饰:“傻姑娘,愣着干什么?喊夫君。” “你怎么在这里?” 宁蕴被他迎面一脚踢翻在地,那一脚他用了极大的力气,好半晌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见是谢怀琛,他愣了一瞬。 谢怀琛的人冲了过来,和宁蕴的人缠斗在一起。 他对宁蕴的话仿若不闻,反是掉头看向陆晚晚:“这些日子,他可否让你受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