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谢怀琛回府不是和陆晚晚一起,就是和别人同行,她根本没有机会单独见谢怀琛。 先被陆晚晚知道了,还将她发配到了驯兽园。 明英拉开笼子,里头窝着的猞猁翻了个身,她下意识朝后跌了下,因为慌乱,摔坐到了地上。托盘里的药水洒落出来,滴了她满身。 她吸了吸鼻子,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猞猁。 它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光,警惕地审视明英,在她靠近的刹那,它抬起尖锐的爪子,朝她扑了过去。 明英直往后退,幸亏猞猁受了伤,动作不及她快。她“啪”一声合上笼子,它又被拍回笼子里,隔着铁栅栏冲她龇牙咧嘴。 然后明英就崩溃了,它这么凶狠,随时都可能咬断她的脖子。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笼子,开始嚎啕大哭。 国公府里的活计也不比卖豆腐轻松,猞猁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她哭得很伤心。 不能这样下去。 当天下午,她又去找了谢怀琛。 千秋节将近,京城来了很多各国使臣,有很多慕名而来,上国公府探望。 这日正好有客人来访,谢怀琛在前厅迎客。明英守在二门外,看到谢怀琛迎客,她瑟缩不敢上前,纤细的手指反复捏着,指尖都泛红了。 到晚上,谢怀琛送客离开,她还在门后,怯怯地看着他。 谢怀琛眼底一片寒芒。 众人散去之后,明英才从月门后面走了出来,她站在谢怀琛面前,身体因为害怕还在发抖,像极了一个没毛的鹌鹑。 “谢将军。”她喊道。 谢怀琛问:“何事?” 她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哭腔:“我……” “怎么?刘总管没给你安排事情?” “不是……”明英眼圈通红,颤着声音说:“谢将军,你可不可以同刘总管说一声,我不想去照看那猞猁。” 谢怀琛道:“内宅之事都是公主在打理,我从不过问,也没想过越过她管理内宅。你有事,当向她请示。” 说完,他大步流星走了。 回到院子里,陆晚晚已经洗漱完毕,正在院内纳凉。 他被明英的事情搅得有几分心烦,当初救她是举手之劳,没想到惹来这么多事。 人人都会遇到难事,但要靠自己去解决,而不是靠讹上谁来摆脱困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晚晚端了一盏酸梅汤递给他:“这是舅母用今春采摘的新鲜梅子做的酸梅汤,你尝尝,消消暑气。” 酸梅汤用寒冰湃过,酸酸甜甜,冰冰爽爽,喝下去很解渴。 他一连喝了两碗,再要喝,陆晚晚不许,扣了他的碗:“凉的东西不宜多吃,否则容易闹病。” “我哪有这么娇弱。”谢怀琛说:“在戎族行军打仗的时候,没有粮食,我逮到只兔子,扭断脖子,几口就能将它生吃了。” 陆晚晚闻言,看着碗中乌紫发红的汤汁,再没了胃口。 她将碗放下,偏过头问谢怀琛:“我喝东西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谢怀琛哈哈大笑,端起碗,搅动汤勺,舀了满满一勺,说:“快别计较我的话,喝一口,看甜不甜。” 陆晚晚剜了他一下,尝了口,汤汁刚入口,她便嗷嗷直叫:“酸的,好酸。” “好酸?”谢怀琛拧了拧眉,他刚喝了,酸中带甜,非常可口。 “不信你尝尝。”陆晚晚皱着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谢怀琛将信将疑,将唇凑在碗沿,正要喝时,陆晚晚抬手抵着碗底,将碗内的糖水灌入他口中:“好了,看你行军辛苦的份上,都赏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