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了。 她命人将那个女子带进来。 侍卫跑出去, 很快又走了进来。他们说那个女子又走了。 陆晚晚觉得奇怪, 她说自己是来报恩的, 却故意挑她不在的时候来。这个人的动机不纯。很快, 陆晚晚得出这个结论。 她有古怪, 至少不像她说的那般纯良无害。 陆晚晚下令, 要是那个女子下次再来,就先将她控制住, 等她回来处置。 直觉告诉她, 这名女子不会就此收手,她一定还会再来的。 小灰狼这些日子蹿得很快, 一天一个样,四个月下来,已颇有大狼的气势。 它是家养的狼, 野性都被驯化,平常温顺地跟在陆晚晚身旁,像极了一只体型硕大的狗。 没人会把它当成一头狼,因为陆晚晚看上去太柔弱,柔弱的女子不会驯养这么凶狠的动物在身边。 千秋节前几日,谢怀琛神秘兮兮地带陆晚晚出城去。 “我带你去个地方。”谢怀琛说。 陆晚晚问他:“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谢怀琛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 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把陆晚晚往马车里一塞,就启程出发。 陆晚晚一头雾水,趴在车窗上望向身后骑马的谢怀琛:“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谢怀琛一边勒紧缰绳,一边斜睨着她:“怎么,你不乐意去?” 初夏的官道,车马稀少,蝉声鸣噪。出了城后的路也不是很平整,颠簸得陆晚晚昏昏欲睡。 “不是,我害怕。”陆晚晚说:“就带这么两个人,我担心危险。” 她被上次的事情吓得心有余悸,这段时间出门都很小心翼翼,生怕陆锦云死死盯着自己。 陆锦云不是懂得及时收手的人,不整死自己她绝不会罢休。 “你还一个侍卫都没有带。”陆晚晚太阳穴突突直跳,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觉得谢怀琛的心太大了。 谢怀琛大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带?” 陆晚晚探出身子,扫了一圈,身周连一匹马都没有,肯定没有人。 谢怀琛笑得更开心了:“要是咱们出门,风风火火将国公府所有的侍卫都带上,就成了移动的靶子。那才是真危险呢。你放心,在咱们周围至少有一队人马在暗中保护。若是出了事,不消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能赶到。” “那万一你坚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呢?”陆晚晚嘀咕。 谢怀琛扫了她一眼:“最近是不是让你轻松得过头了,竟然怀疑我能否坚持半柱香?” 这人真是随时随地犯浑,陆晚晚气鼓鼓地将车帘子一放,不再搭理他。 窗外谢怀琛的声音又传来:“你放心,半柱香的时间我还是能坚持的。” 听到他的坏笑,陆晚晚捂住了耳朵。 后来她在颠簸中睡着了。 马车里早就放了软垫,靠上去轻轻柔柔,很舒服。 再次睁开眼,窗外是翠绿的原野,千山环绕,绿树如翠。 路并不怎么好走,官道凹凸不平。 她打起帘子,谢怀琛专注地骑马,侧颜镀了一层稀薄的金色,俊美的轮廓看上去很温暖。 “醒了?”谢怀琛余光瞥到马车的帘子被打了起来,笑着问支着头靠在窗上的人。 陆晚晚初睡未醒,双颊白皙红润,一缕头发飘零垂落,慵懒的眸子好似一泓清泉,映得人心头发软。 谢怀琛意外的发现,比起两年前初见她时,她长大了许多。眉宇间落拓着妩媚,懵懂未醒时眸光流转,就有勾魂夺魄的潋滟美感。 他竟想将她藏紧了,不想被别人看了去。 “还没到吗?”好一会儿陆晚晚才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问谢怀琛。 出了京城,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天,已经夕阳西下,马车里冰鉴内的冰块已然全部融化。 眼外的风景越来越荒芜。 她拢了拢衣衫,问:“你是不是想把我悄悄拿去卖了。” “你想得美,我的掌中珠,没人出得起价格。”谢怀琛笑道。 陆晚晚撇了撇嘴,露出个不屑的表情。 车子越来越难走,中途到了一座山下。谢怀琛命令马车停下,山下有一处茶寮,谢怀琛带她去茶寮吃东西。 他回眸问陆晚晚:“你饿了吗?” 陆晚晚被马车颠簸得饥肠辘辘,点头道:“饿了。” 他去牵陆晚晚:“下来。” 这个地方很偏僻,四周都是高山密林,看上去很荒芜,过往的道路上野草蔓蔓,看上去也很破旧。这个茶寮显得很突兀,没有旅人,开茶寮有什么用呢? 陆晚晚很警惕,坐在车辕处不肯下,她扫了四周一圈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有鬼,说不动这个茶寮还是黑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