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 谢怀琛道:“修儿若是得到高手指点,前途不可限量。” 潘芸熹就问裴翊修:“你愿意习武还是习文?” 裴翊修仰起小脸,认真地回答他娘:“又习文又习武。” 一屋子人都被他逗笑,潘芸熹道:“术业有专攻,两手抓可能都抓不好。” 裴翊修满脸倔强:“我不,我都要学好。” 潘芸熹开始认真思考裴翊修习武的事情,她怕他是一时兴起,故意淡了一段时间,不提此事,看裴翊修新鲜劲过去了,是否还对此事上心。 岂知他将这件事看得很重要。 谢怀琛风雨无阻地去校场,有时候任务繁重,甚至早上天不亮就要出门。裴翊修竟也起得来,风雨无阻陪他去校场。 潘芸熹见他认真,便正经八百地在京城买房置屋,置办家业。 六月初,她找到一处合心意的宅子。宅子距离公主府就一条街外,潘芸熹请了谢怀琛做裴翊修的师傅。 谢怀琛和陆晚晚商量,都觉得同这孩子有缘,他又明理知事,故而欢喜应下了。 拜师那天,谢怀琛欢喜地将好友都请了来。 李远之和褚怀如今都已入朝为官,在外端的正派端重,几人凑到一起则又成了几只皮猴,很快打到一起。 谢怀琛一手仗着功夫不错,一手制住了褚怀,一手押着李远之,他清了清嗓子,道:“都给我庄重点,今日是我收徒的好日子。” 两人哀嚎着连连求饶。 没过多久,潘芸熹带着修儿提上东西登门了。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她穿了桃红的裙子,略施脂粉,从月门外遥遥走来,丝毫看不出她已是五岁孩子的母亲。 裴翊修手中拿了木剑,一边走一边舞着。那股子皮劲,同他们小时候相去无几。 李远之拍了拍褚怀的肩膀:“咱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在一起玩,现在我儿子都快叫叔了,阿琛怕是也快当爹了,你得抓紧啊。” 褚怀像是在出神,没有搭理他。 谢怀琛是知道自己好友的,对待婚事,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肯将就,也不肯凑合。 等到合适的人出现,他会比谁都积极。 “好了,走了,不要让我的小徒久等。”谢怀琛扯着他们往正厅走去。 裴翊修依照规矩拜了谢怀琛为师,改口称陆晚晚为师娘。 潘芸熹吓得立马去捂他的嘴:“你不能称她为师娘,应叫她公主。” 陆晚晚倒不拘这些礼,笑说:“计较这些做什么,孩子爱叫就让他叫吧。” 潘芸熹道:“你宠着他,他总会被惯得无法无天。” “男孩子倒不必做什么都畏手畏脚,无法无天些好,至少不会被人欺负了去。”陆晚晚说:“他也不敢胡来,否则他师傅就会将他皮剥了,不消你动手。” 行过礼后,一行人留在镇国公府吃饭。 谢允川夫妇不怎么掺和孩子们的事情,由着他们去闹去玩。 裴翊修天真无邪,逗得所有人都乐得合不拢嘴。潘芸熹见儿子机灵可爱,颇为欣慰。 晚上回到屋内,谢怀琛意外地翻出纸笔,对着烛火书画些什么东西。 陆晚晚收拾妥当出来,他还在伏案奋笔疾书。 她纳闷,走过去看了下,谢怀琛竟在认认真真做教裴翊修的规划。 谢怀琛是真的喜欢孩子,从他对裴翊修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他对待孩子的态度很认真,哪怕是对裴翊修,他都教育得很用心。 她从身后环住谢怀琛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温柔得不像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