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方成亲之时,将对方紧紧握在掌中。 到了饭厅,只有陆晚晚和谢怀琛。谢允川和沈在歌公务在身, 昨日匆匆一面,今早便去了西山大营。 四人一起用过早膳, 李雁容就要回慈幼局。 “慈幼局的事情很多, 几百个孩子, 片刻也松懈不得,昨日闲了半日,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们。”李雁容笑笑:“你们方从边关回来, 还有诸多事情要办, 我不便久扰,改日再找机会一聚。” 陆晚晚娇嗔:“原本让你去慈幼局只是怕你闷着, 如今你倒把那儿当家了。” “舅舅,你快劝劝舅母, 瞧她如今有了孩子们, 倒不将我放心上, 千里迢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话没说两句她就想着要走。” 岑岳凡扭头看向李雁容, 嘴角含着抹温柔宠溺的笑意:“我遂你,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去哪里, 我就去哪里?” 非但没有帮她说话,反倒助纣为虐。陆晚晚气儿都快不顺了。 夫妇俩坚持要走,陆晚晚琢磨着他们定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在国公府,难免别扭,倒未强留,命人备车,亲自将他们送出府门。 慈幼局办得有声有色,又打着公主府的旗号,安平公主的名声在京城逐渐兴起。 人人都道这安平公主得帝宠,受天恩,却毫不骄奢淫逸,广施仁义之事。李雁容无意之间做的这件事为陆晚晚赢得了个好名声。 下午宫中来了圣旨,道他思念公主情切,特来接陆晚晚夫妇入宫小住些时日。 接到圣旨那一刻,陆晚晚有些许的诧异,皇上待她未免太过真情实感了些,他们之间本是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戏,但看皇帝的情形,有几分弄假成真的意味。 她迷茫了片刻。 她问谢怀琛:“入宫去住,你习惯吗?” 谢怀琛道:“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入宫,早就习惯了。” “我怕宫中无趣,你待得烦闷。”陆晚晚有些担心地说。 谢怀琛轻搂着她,在她脸颊轻啄了一口:“公主如此有趣,我怎么会烦闷。” 陆晚晚看着他挤眉弄眼的神情,便知他又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斜睨了他一眼,道:“又说浑话了。” 两人略一收拾,随前来传旨的内监入宫。 含冰殿早已打扫得干净整洁,一干宫人是姜河亲自挑选的,手脚麻利,做事细致。 陆晚晚和谢怀琛收拾一番,前往晨阳宫谢恩。 皇贵妃也在晨阳宫外,陆晚晚顿了顿,上前同她见礼。 “见过皇贵妃。”她眉眼微垂,声音温柔。 皇贵妃在外等了良久,天气越来越热,晒得她有些发蔫。见到陆晚晚,她极力打起精神,端着她雍容华贵的做派,微微颔首:“之渺回来了?” 她的目光看向谢怀琛,又笑道:“驸马在战场上的赫赫威名,本宫远在皇宫也听说了。你不愧是谢家人,骨子里融入了勇猛和英武。” 谢怀琛不骄不躁,他道:“娘娘过奖了,得沐陛下天恩,末将才侥幸赢得此战。” 三人正说着话时,姜河走了出来。 他朝皇贵妃行了礼道:“娘娘,陛下公务繁忙,实在腾不出空,还请娘娘先行回宫,待他空下,定会传召娘娘。” 皇贵妃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满脸不喜。她已在晨阳宫外等了近两个时辰,竟等来他的闭门羹。 “本宫今日非得见到陛下不可,还请姜公公帮我带个话,今日不见陛下,本宫不走了。”她赌气说道。 姜河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娘娘何必同陛下置气,陛下公务繁忙,娘娘再等,也等不来的,若是惹了陛下的气,反倒于五殿下无益。” 皇贵妃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张了张口本还要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话全都咽回腹中,拂袖而去。 陆晚晚望着她怒极离去的身影,略有不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