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陆晚晚忙凑过去一看,李青昊从一个麻袋里抽出一把药材,脸色骤变:“这个……” 她扯过袋子上的标注扫了眼,袋子上写的是仙鹤草。 “宋大哥,这不是仙鹤草,是赤芍。”李青昊在医馆干过几年活,专门帮掌柜的捡药,对药材很熟悉:“仙鹤草是止血的,赤芍是活血的。” 陆晚晚眼眸微垂,将药草拿在鼻边闻了闻,点了下头:“没错,是仙鹤草。” 战事一旦开始,将士们受伤是常事,医帐的大夫不够用的时候,会拨将士来帮忙抓药熬药。 这些人不一定认识草药,只会根据标注的字抓药。 赤芍和仙鹤草长得又很像,就算是认识草药的,情急之下也容易抓错。 到时候把赤芍当做仙鹤草来用,该止血的没办法止血,后果很严重。 李青昊手抖在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骂道:“这群混蛋。” 骂完后,他问陆晚晚:“宋大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晚晚将口袋封上,说:“别出声,你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记住了吗?” “可是……”李青昊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什么。 陆晚晚说:“此事我会禀告将军,张扬了容易打草惊蛇。” 李青昊略思索,点了点头。 陆晚晚不动声色,将药材全都封好,让人送去库房,闭口不提此事。 晚上她躺在床上细细梳理这件事情的始末,药材有专门的人采办,现在出了问题,肯定是背后有人捣鬼,药材商没胆子做这种事。 官府或者军营里有内鬼。 谢怀琛回来的时候,陆晚晚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帐顶的吉祥纹愣神。 空无一物的帐顶,看不出什么花样,她的心思,早已飘飞去了千万里之外。 火红的炉膛内点了把艾草,苦涩的香气能使她安定。 谢怀琛来找她。他累极了,并肩躺在她身侧,他身上温热,混合着他自身的气息,是世上最温暖的味道,令陆晚晚安心无比。她转过身,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软软的身子,全贴在他身上,对谢怀琛而言,就是烈火烹油的煎熬。 他想要将她拆骨入腹,但心里知道,此时他不能,部下随时可能来找他。他低头,想吻她。 “夫君。”陆晚晚躲开他的吻,轻声喊他。 “怎么了?”谢怀琛耐着性子,轻轻抚摸她纤瘦柔软的后背,只摸到一手凉凉的头发。她的头发又软又浓密,凉滑柔顺,铺天盖地的披散下来,似乎能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她隐没在黑发里的面容,特别是那双眼睛,像两颗宝石,嵌在细瓷般的脸上。 陆晚晚问:“军粮的事情查出眉目了吗?” “我怀疑和盐帮有关系。”谢怀琛说道。 陆晚晚修长浓密的羽睫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为什么?” “送粮食回来的很有可能是盐帮的人。”谢怀琛顿了下,又说:“我查了好几天,有了些眉目。” “盐帮抢了粮食,又送了回来?”陆晚晚纳闷。盐帮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官府作对,况且这么做除了引起官府的不满,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盐帮都是一群重利的商人,这笔买卖不划算。 “不,抢军粮的人和送回军粮的不是同一批人。”谢怀琛说:“我们现在在和盐帮的人接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