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陆晚晚笑着抿了抿唇,将修儿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土,说:“男儿泪如金,不许再哭了。” 修儿听后,抬袖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重重点了点头。 “乖。”陆晚晚摸了摸他的头,转过身对宓兰说:“鼠疫事关重大,若是瘟疫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就让她留在这里,我随行有大夫,可为她看诊,亦可研制克制鼠疫的药方。” 宓兰面色微微一变,道:“公主千金之体,若……” 陆晚晚略一抬手,笑道:“父皇常说生于皇家,得上苍庇佑,定能逢凶化吉,因而更应心怀黎民百姓,为他们多做些事。” 说罢,她吩咐谢染:“院里有人疑似得了鼠疫,传我命令,派人严加看守。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违令者,杀无赦。” 她身形小小的,声音也柔柔软软,说起话来却如雷霆万钧,自带威仪,让人心生敬畏。 宓兰担忧地瞥了她一眼,本还想爱说什么,但迫于她肃穆的神情,不敢再说话,只死死揪着手里的丝帕,眼神不甘地往厢房瞥去。 安排好厢房的事,陆晚晚带修儿去用早膳。修儿见厢房外里三层外三层守了人,这才止住哭声,牵着陆晚晚的手去往膳房。 用过早膳后,修儿要回厢房守着他母亲,谢怀琛和陆晚晚约好要去办年货,则回房内先换衣裳。 谢怀琛给陆晚晚挑了条月白的裙子,和他身上的蓝色衣袍格外相配。 换衣裳的时候,他问起陆晚晚:“我听说今天早上院子里闹了些动静?” 陆晚晚将裴翊修的事情告诉给他。 “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谢怀琛抿嘴笑了笑。 “这些都是内宅相斗的老戏码了,我本也不想管。”陆晚晚笑着说:“但我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犯了无数的孽障,那她便行尽善事为他洗刷孽障。 “那孩子哭得倒也挺可怜的,大人斗也就罢了,可怜孩子。”陆晚晚轻声说。 谢怀琛牵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嘬了口:“少夫人心善。” 陆晚晚抽出手,理了理他的衣襟,笑说:“别取笑我,咱们走吧。” 两人一起出门来到集市上。 因是出来办年货,两人低调得很,也没带侍卫,一路上走走逛逛。 往年府上的管家会将一切都备好,这还是谢怀琛头一回自己来办东西。他见到什么都稀奇,窗花红灯笼买了一大堆,还买了红纸回去写对联。 陆晚晚只知和女子逛集市累得紧,却不知谢怀琛也如此能逛。 走到最后,她累得筋疲力尽,脚都抬不起来,搀着谢怀琛的胳膊,脚下一步重似一步。 谢怀琛问她:“累了吗?” 陆晚晚锤了锤小腿,低声说:“往后再不跟你一起出来了,累。” 谢怀琛勾起嘴角,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问:“今日累还是昨夜累?” 她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轻锤了他一下:“你这混人。” 谢怀琛笑得更爽朗,他蹲在陆晚晚面前,示意她上去:“来,我背你。” “不要,这么多人。”陆晚晚环顾四周,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怀琛四周扫了一圈,看到一个卖面具的摊贩,走过去买了个面具蒙在她脸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