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赶回许州,徐笑春便搬来国公府陪陆晚晚。 十六晚上,李雁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陆晚晚劝她歇着,她说:“姑爷要上战场,我勉强算半个丈母娘,吃了丈母娘亲手做的饭菜,往后不管走多远,都会惦记着咱们家的姑娘。” 陆晚晚瞧着她还有些憔悴的面庞,不舍她劳累,遂在一旁帮着她择菜洗菜。 自李雁容醒来后,大家对这件事都十分默契地对这件事情缄口不言。陆晚晚当时情急之中,只听公公的要说好听的哄着她,然后撒下弥天大谎,舅舅身受重伤,又跳进湍急的河水里,哪还会有生还的可能呢? 李雁容却似当真了一般,日日让吃饭吃饭,让喝药喝药,再不提其他。 此事却成了陆晚晚的心结,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对舅母的伤害更小一些,或者,大家就这样粉饰太平? 晚夕,刚刚掌灯谢怀琛便回来了。 李雁容很欢喜,催他用膳。 谢怀琛净手后便入座,开始吃饭。 徐笑春是个开心果,有讲不完的笑话,也不管食不言寝不语的祖训,逗得一桌人眉开眼笑。 李雁容也难得地笑了笑。 徐笑春搀着她的胳膊,说:“婶母,嫂子说你很会做桂花糕,这回来我也没尝到。听说我家有个庄子里的桂花还未谢,明日你陪我去庄子上玩儿,好不好?采了桂花回来给嫂子做桂花糕,她老馋了。” 李雁容瞥了眼陆晚晚,见她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她知上回吓着了陆晚晚,便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婶母给你做桂花糕。” 陆晚晚小声地说:“我也去。” 徐笑春和李雁容异口同声:“不必。”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雁容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琛儿后日便要启程,明日你留在府上给他清点一下行李,看是否有遗漏。” 这几日陆晚晚怕她再想不开,寸步不离地守着,就连晚上都睡在她榻边的罗汉床上。 她不欲给她添麻烦,无形之中却造成更大的麻烦。 李雁容心怀有愧,顿了顿,她牵起徐笑春的手,说:“放心,有笑春陪我就可以。” “没错,嫂子你放心吧。我保证把婶母保护得好好的,全须全尾地给你送回来。”徐笑春眨了眨眼睛:“嫂子你好好陪哥哥就行了。” 谢怀琛端起饭碗,扒拉着碗中的饭粒,躲在碗后,扯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吃过饭,笑春又嚷嚷着要同李雁容说话,挽着她就往屋里去了。过了会儿又让丫鬟将罗汉床上陆晚晚的东西都还了回去,说是她同李雁容相谈甚欢,今夜要秉烛夜谈。 陆晚晚听后,坐不住了:“舅母身体还未大好,晚上还是得早些歇息,我过去看看。” 方站起来,谢怀琛便捉住她的指尖,将她往怀里一勾。 陆晚晚脚底一滑,直接撞进了他怀里,仰起小脸问他:“干什么?” 窗外树影摇曳,婆娑有声。 “笑春有分寸,你放心。” 陆晚晚侧目看着他嘴角噙着的那丝怪笑,恍然大悟:“是你让……” 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怀琛一手紧紧地箍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一下噙住她那一张一合的樱唇。他的吻犹如烈火燎原,炙热而又狂野,须臾间便夺取她的理智。 她双手无力地垂落,搭在他的臂弯间,闭上双眸,承受来自谢怀琛的狂风骤雨般的侵略。 半晌,谢怀琛方才松开怀中软软绵绵的人儿,她以手抚膺,脸颊上涌起粉嫩的红。谢怀琛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压到软绵绵的床榻之上。 秋夜渐凉,夜风拍着窗棂,发出叮铃清脆的声响。 与屋内女子辗转的浅吟相和,美妙异常。 ———— 晦涩的光线之中,两人身上的薄汗慢慢褪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