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在京城皮得数二,没人敢称第一,被你揍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徐笑春气恼:“那能一样嘛,能一样嘛,我不管,我不要嫁这么懦弱没用的男人。” 陆晚晚哭笑不得,将她带进屋里,耐心地哄她。 哄了大半天,她终于不哭,缠着陆晚晚要同她睡。 陆晚晚满是歉意地看了眼谢怀琛,他只得到隔壁客房暂时委屈委屈。 徐笑春这一闹,就是好几天。 七月底宋见青正式启程回淳州,她这一去,至少三五几月,她托陆晚晚将皇上的病情放在心上,陆晚晚答应每隔几日便会设法探望。 她问过纪南方,皇上的病情虽然很严重,但只要用心调养,不出一年半载也能痊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宋见青放心不少。 八月初,陆建章隐约听到风声,新的吏部尚书已经盯上了他。 他吓得肝胆俱散,忙来找陆晚晚想法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赵立要是有确凿的证据,我就完了。”他着急得这几天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觉,眼底一圈青痕。 陆晚晚微微一笑,唇畔的笑意清浅:“父亲放心,我们做得如此小心,他抓不到把柄的。” “可是……府上的那些银子。”陆建章当时怕银票交易有诈,只让他们送真金白银,如今那些东西都是铁证,那批银子多半打了淳州的州印,他一个京官,有那么大一批淳州的银子,是何意思,不及深思便知道。 陆晚晚安抚他:“父亲,没有证据他们不敢搜查的,否则我让公公参奏他们。” 陆建章松了一口气,没错,他现在和国公府结了姻亲,他和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他还是怕,微微叹息。 陆晚晚言语温柔,又说:“不过,父亲若真是不放心的话,不如先离京几个月,待风声过去后再回来。” 她看着陆建章,发现他眼角下垂,鬓边生了几缕白发。 自上个月初的那场大病后,他衰老了不少。 陆建章彻底不成气候了。 “这个主意好,不过我能去哪里呢?”他问道。 陆晚晚道:“你上奏皇上,说要回去修建祖祠,皇上重孝道,定会同意。” 陆建章看向她,她乖巧而安静,真诚地在为他出主意。 现在离京是最好的主意,只要离开京城,过几个月风声淡下来,他再回来,有国公府的关系,他照样可以平步青云。 次日一早,他便向上头递了折子,告假归乡。 皇帝很快便批了。 八月初八一早,天灰蒙蒙的,还未亮全,陆建章便匆匆离京。 陆晚晚的人时刻盯着陆府,他一走,便来禀告陆晚晚。 前日谢怀琛回了西山大营,只有徐笑春和陆晚晚在家。 她起来得很早,对镜梳妆,镜子里的人笑意浓浓,眼角眉梢带着喜气。 她等了许久,终于盼到今天。 陈嬷嬷服侍她穿衣,她最不喜艳丽华服,这一日却挑了件最鲜艳的海棠红。 “小姐。”陈嬷嬷的手都在发抖:“让我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陆晚晚低垂着眼眸,她轻摇了下头:“辛苦筹谋,不就等的是今天吗?我怎能缺席呢?” 吃罢早膳,她便启程去追陆建章。 她同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半里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上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