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他的一点小心意,让父亲去喝茶。” 陆建章扫了一眼,那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若是放在以前,一千两银子未必能入他眼,可现在,他的家底差点让托娅掏空,他不禁心头一动。 富商为脱离商籍买个小官原是常事,但自从皇上登基以来,明令禁止卖官鬻爵,违令者将受到重惩。 他不禁懊恼。 陆晚晚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又喊了声:“父亲?” 陆建章回过神来,他扫了陆晚晚一眼:“混账东西,卖官是重罪,你想害死你老子?” 陆晚晚倒是一愣。 陆建章挥了挥手:“还不快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陆晚晚脸憋得微红,应了声是便转身出了书房。 那张银票留在陆建章的桌案上,他看到了,并未喊陆晚晚拿回去。 她刚出来,杜若手中便迎面走来。 杜若朝她妩媚的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得逞的骄傲。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杜若压低声音,声如蚊讷地说:“你等着吧,他快不中用了。” 陆晚晚嘴角勾起一丝笑,道:“多谢五姨娘。” 杜若身姿婀娜,轻笑着推开书房的门,袅袅娜娜走了进去。 知道陆晚晚回来,沈盼做了她爱吃的榛子酥。 三人坐在院子里一面吃榛子酥一面喝茶,日子过得很惬意。 沈盼不禁感叹:“如今的日子,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陈柳霜在时,陆府谁人不是夹着尾巴过日子?沈盼和倩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触及她的逆鳞。 她死了,这个宅子忽然安静了下来。 对此,沈盼格外感激陆晚晚。 “陆锦云有消息了吗?”陆晚晚小口小口吃着榛子酥,忽的问道。 倩云摇头:“大哥哥已赶去出事的地方,前两日刚到,暂时还未有她的消息。” 一个女子被匈奴掳走,下场如何,谁也能想见。 陆晚晚恨极陆锦云,得知她如此下场,本该快活些,却还是有些淡淡的怅惘,她们斗了两世,从上辈子斗到今生。 你害我,我算计你,早已分不清谁比谁狠。 她总觉得自己为了报复陆锦云,已成了和她一样心肠歹毒的人。 她不知这究竟算好还算不好。 “不说她了。”陆晚晚想到一件事,又问沈盼:“咱们倩云是不是该议亲了?” 这件事已成了沈盼的一块心病,以前倩云装哑,嗓子不好的名声已传了出去,人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眼下她虽已大好,却鲜有人知。 “此事我也着急,不过我长居内府,对外头的人和事都知道得少,还得麻烦你多费功夫。”沈盼皱了皱眉,对陆晚晚说道。 陆晚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眼神瞥到陆倩云。她害羞似的,抱着沈盼的胳膊,道:“女儿还小,想多陪母亲两年。” “哪有女儿长大不嫁人的。”沈盼轻笑出声:“我在你这个年纪都成了婚了。” 陆晚晚说:“现在成不成亲倒不重要,可以先将婚事定下来,再同男方商量,你在家多陪三姨娘几年。眼下我有一人,家世颇好,人也正直,家婆也好相处。” “何人?”沈盼惊喜地问。 陆倩云则不许她说:“什么世家子弟我都不要,我只想陪着我娘。” 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