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来到花厅,见到满屋子高官显贵,个个面色凝重,心里先打了个“咯噔”。 她姗姗上前,先给陆建章福了一礼,再向诸人行礼道:“小女子见过诸位大人。” 陆建章点了点头,道:“徐小姐有话要问你。” 陆锦云疑惑,她和徐笑春一向没有交情。 她心里直打鼓,转向徐笑春:“徐小姐有何指教?” 徐笑春问道:“你最近和宋落青在密谋什么?” “徐小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陆锦云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徐笑春冷笑道:“你有没有和昌平郡主密谋?趁天花疫情封城之机,攀诬你家大小姐和人私通,偷取官印出城?并将她带去下柳村杀害灭口?” 陆锦云听她将计划完整说了出来,吓得魂都快飞了。 她连连倒退了两步,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膝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徐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还嘴硬?宋时青已经伏诛了,你趁早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徐笑春说道。 宋时青伏诛了? 陆锦云下意识地慌乱道:“不可能?” “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在座的各位都是三司衙门的人,今日只要你说丁点谎话,日后被他们查出来,都是蓄意隐瞒。”徐笑春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不可反驳的威仪。 陆锦云默了一瞬,深呼吸了一口,成平王府是什么地方?天子胞兄,皇亲国戚,京城最显贵的显贵! 谁能动宋时青? 肯定是徐笑春在诈自己。 她抵死不认:“我不知道徐小姐在说什么,我最近的确和成平郡主来往亲密,不过我们从未密谋害大姐姐,大姐姐可是我嫡亲的亲人,我还能害她吗?” 徐笑春轻嗤:“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当初在镇国公府,你公然攀诬晚姐姐和我哥有私,后来又将她推入郡主府的湖里,谁不知道你和这个晚姐姐交恶已久?” 陆修林眉心紧紧拧着,徐笑春生性耿直,他听徐震说了无数次。 他是徐震的手下,上司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徐震不会说谎,如果徐笑春说的都是真的。 锦云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 在他眼里,锦云只是个有些小性子的妹妹,杀人这种事……太匪夷所思。 陆锦云眼泪落了下来,她哭道:“徐小姐和大姐姐关系一向好,你处处维护她,我也明白,可你不能因为大姐姐偷了父亲的官印,跟人私通出城,你就将事情反诬在我身上啊。” 她哭得可怜极了,双肩耸动,泪如雨下。她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陆晚晚私通的事情说出来,要让她一点颜面也没有。 京兆府尹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锦云大声痛哭:“此事说来,是我家家丑,不该对外宣扬。若不是今日徐小姐带人逼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会自揭伤疤给众人看。我家大姐姐,陆晚晚,自幼丧母,因体弱多病,便送往允州乡下调养,去年刚接回京城。我母亲身为当家主母,事事为她安排得妥当周全,她也待母亲恭敬和顺。 原以为我们一家人会一直这么和和顺顺的。但谁知,姐姐记恨父亲多年对她不管不问,又记恨我独得家中长辈的宠爱,背后处处刁难我。母亲……一直让我忍让,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谁知道大姐姐得寸进尺,一再相逼,我气得没有办法,这才做了那许多蠢事。” 陆锦云料定此时陆晚晚已经死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随便她这盆脏水怎么泼,她也无法自证清白。 顿了顿,她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家大姐姐的高明之处,她故意逼得我自乱阵脚,犯下错事,在众人眼里,我是个粗鲁无状的恶人,而她是受尽欺凌的嫡小姐。父亲为官朝中,公务本就十分辛苦,我为了父亲安心,也为了家宅和平,一直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