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知道家父死于陈柳霜之手,我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这么恨她?” 陆晚晚扬起脸,看着他微微笑了下:“巧了,我和表哥一样,同陈柳霜有血仇。” 顿了顿,她又说:“我有个新的主意,表哥可想再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主意?” 陆晚晚告诉他自己的办法。 他听后却皱了皱眉:“办法是好,可是……宁蕴真的会写退婚书吗?” 陆晚晚成竹在胸:“我有九分把握,你只要去找到当年和陈柳霜合谋害死我娘的大夫就行了。” “好,你放心吧,我一定找到他。” ———— 陆晚晚让月绣去请宁蕴到栖月楼。 她想赌一把,赌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否是正确的。 如果宁蕴当真有那么一丝喜欢自己,那这一次陈柳霜就在劫难逃。 她回房换了身衣裳,桃色新衣,衬得她光彩照人。略施薄粉,粉肌玉骨尽显盈盈之态。 她本就生得美,精心装扮后更是令人挪不开眼。 她静坐在栖月楼的房间里,耳畔春风掠过,拂动鬓边的碎发,痒酥酥的。 春光大好,距离宁家遭难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她重生回来,很多事情都变了,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变? 就在她沉思中,宁蕴推门而入,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陆晚晚,她双手叠于膝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如一株柔软的桃花,明媚鲜艳。 他心间一窒,喉头滚烫,走了进来。 “小侯爷。”她声音柔软,比春意醉人。 他看到她眼底的青痕,问:“你没休息好?” 陆晚晚挤出一抹苦笑,没接他的话头。她手边放着个包袱,她交给宁蕴,说:“这里有些东西,请你帮我交给夫人和老侯爷。” “是什么?” “夫人经常咳嗽,我用甘草片熬成糖,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含两粒,可以缓解不适;老侯爷常年征战,腿脚不好,我给他做了一对护膝。”她声音越来越低,含了几分委屈:“我从允州来时,经过宣州,买了两锭墨,无人可送,便留给你吧。” 宁蕴听后,心中一暖,像是一株花倏的开了。她是陆晚晚,是爱了他十几年的陆晚晚,就算重来一世,还是没变。 “晚晚……”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出声唤她的名字:“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母亲?这几天,她很挂念你。” 陆晚晚别过头,抬起衣袖轻拭了拭眼角,她说:“恐怕以后我都不能再去宁家。” “为什么!”宁蕴蹙眉。 “我可能马上就要回允州。”陈柳霜决计不会留下她。 宁蕴说:“你回允州干什么?” 陆晚晚没有说话。 宁蕴眼睛微微一眯,问:“是你继母容不下你?” 陆晚晚沉默。 宁蕴追问:“是不是?” 她轻轻摇头:“夫人有她的顾虑,最近我和……侯府来往过密。” 陆晚晚言尽于此,宁蕴却听明白了,陈柳霜是怕陆晚晚攀上侯府! 他回想起上一世侯府遭难,他上门议亲时遭受的耻辱,陈柳霜用尽难听的话来羞辱自己。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们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嘴脸十多年来一直在他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要不是为了等陆晚晚,他早就退了和陆家的婚事。 “你受委屈了?”宁蕴问她。 陆晚晚眸子里藏有泫然欲泣的委屈:“是我不对,你和妹妹早有婚约,我不该……我不该这么没有分寸……” 这是上一世陆锦云哄宁蕴的话,她照搬照用。 宁蕴心疼她委曲求全,他情难自禁,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她们欺负你了?” 陆晚晚站起来,微微将他推开:“小侯爷,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我走了。” 宁蕴跨了一步,挡在她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着:“我偏不呢?” 她轻咬了下唇,微微眼眸,两滴眼泪落了下来,晶莹透明,挂在雪腮,如雨湿海棠,令人爱怜:“小侯爷,使君有妇,人言可畏,我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你放了我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