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两个人还能玩牌不成?” 徐笑春眨巴眨巴眼睛,求他:“表哥,别走,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谢怀琛偏过头问陆晚晚:“你会玩儿叶子牌吗?” 陆晚晚先是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只会一点。” 为了让她尽快融入新的圈子,舅母教了她很多东西,叶子牌、打双陆、蹴鞠、冰嬉,她知道谢怀琛都是这方面的好手,还是谦虚一点好。 “我教你。”谢怀琛马上有了兴致。 徐怀春拖着她坐在谢怀琛下手。 因有了姑娘家,谢怀琛又让人喊了几个丫鬟来伺候。 李远之恰好把牌码好,说:“开始了啊。” 谢怀琛把骰盅推到陆晚晚眼皮底下:“你来摇。” 陆晚晚瞥了眼他面前压着的银票,不如另两位的多。 “方才你输了?”她小声问。 谢怀琛瞧着她的脸,说:“输的都是他们的。” 陆晚晚彻底起了玩心,双手抱着骰盅,用力摇着。 她会听音辩数,听着两枚骰子在骰盅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就知道是几点。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阁楼里。 半天,陆晚晚放下骰盅。 开盅,谢怀琛的庄,分牌。 自从陆晚晚来了之后,谢怀琛牌运特别顺,一连好几把,通杀全场。 陆晚晚总是能准备无误喂他想要的牌。 褚怀瞧出了端倪,教陆晚晚:“姑娘,你出熟牌,别出生牌。” 徐笑春输了不少钱,笑着调侃她:“晚姐姐,你可真旺表哥,你一来他赢了不少。” “是吗?还有这么一说,那看来你很克褚二和李四。”谢怀琛抢白。 陆晚晚微微抬眸,抿着嘴笑了笑,喂了一张八索给他。 谢怀琛把牌一摊,又是满牌。 李远之面前的钱输光了,把牌面一推:“不玩儿了,下次再来。怀琛你运气太好了吧。” 谢怀琛把面前的银子打赏了些给丫鬟小厮,剩下的让陆晚晚和徐笑春分了。 褚怀喊道不公:“拿我们的钱充阔,也就你能做得出来。” 谢怀琛挑眉:“本公子凭实力赢的,不服再来。” 褚怀憋屈地叹了口气。 谢怀琛阔气地说:“拿去买胭脂。” 话是对徐笑春说的。 陆晚晚耳尖微微泛红。 从阁楼出来,到了午膳的时间。 谢夫人让厨房在水榭摆了宴,又让林嬷嬷传话,叫兄妹俩帮她招呼陆晚晚。 水榭邻湖,飞檐斗拱,朱红色的立柱。 亭外摆一座花梨木底座的娟秀八扇屏风,屏风上的山水,都是江南秀丽,阡陌翠碧。 谢夫人知道她从允州来,或许会思念故乡,特意翻出这扇屏风。 旁边有乐师,弹着欢快的江南小调,清新细腻,婉转动听。 只有三个人,他们吃得很欢快。 谢怀琛偶尔给陆晚晚夹菜,自然又礼道,极尽地主之谊。 菜里有一道鲫鱼羹,鲜嫩可口,陆晚晚盯着这道菜吃。 徐笑春不知想到什么,忽的说道:“改天我一定要去扒了宋落青的皮。” 声音愤愤的。 陆晚晚那口鱼还没有嚼烂,鱼刺顿时卡在她的喉咙里,她呼吸有点不畅。 众目睽睽下咳鱼刺真丢人,她冷了脸,喝了一勺汤。 谢怀琛抬眸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别出去惹事。” 他倒了杯酸汤推在陆晚晚眼底。 徐笑春愤愤不平:“我早看她不惯了!” 陆晚晚默默端过手边的酸汤喝,温热酸甜的汤汁,大口大口在喉间流淌,终于把僵持不下的鱼刺带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安抚徐笑春的情绪:“像他们这种人,老天爷迟早会给报应的,不用你动手。” 徐笑春道:“老天爷不开眼,天底下多少受苦的人,他压根管不过来。等老天爷的报应,人都等成黄花了,她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也要让她不痛快。” 倒也是,老天爷不是时时都开眼的。 “阿琛,原来你在这里。”而后,他们听到了宋时青的声音。 徐笑春头也未回,同陆晚晚说:“晚姐姐,冬天还没过完,怎么苍蝇就出来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