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苏妧心里其实很好奇,也想从许茹雅身上打听下宫里的情况。 见许茹雅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苏妧犹豫了一下,捏着手里的簪子跟了过去。 许茹雅停在离池塘一步远的地方,似是听到了身后苏妧的脚步声,微微偏了偏头,却没有说话。 苏妧缓步走到许茹雅身边,率先开了口,“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许茹雅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会来这里吗?” 苏妧心道奇怪,她为何会知道这种事情。 许茹雅似乎也认为苏妧不会知道,不等苏妧开口,又自顾自的说道:“勋国公府被太子的亲卫围起来了,我是从家里连夜逃出来的。” 苏妧不知外面的事,乍听许茹雅说这番话,一惊,瞪大眼睛看向许茹雅。 许茹雅头上带着帷帽,瞧不见她面上的表情,只听她喃喃又道:“我父亲已经被太子扣下了,明日,家里应该也会被抄,我什么都没有了……” 苏妧不知勋国公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听许茹雅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不禁道:“你为何和我说这些,你家里的事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许茹雅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倒好意思说这种话,如果没有你,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太子这么对勋国公府是为了要替你出气吧!你毁了我一辈子不够,你还要再毁我这一世?” 因有裴瑧这个同样重生回来的先例,在听见许茹雅这番话时,苏妧虽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缓过神来,微微一蹙眉,质问道:“什么叫毁了你一辈子,还要再毁你一世?” 许茹雅缓缓转过身,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渗人的森冷的感,“说出了你大约不会相信,我是活过一世的人!” 苏妧觉得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听许茹雅这般自以为是的口味同她说这样的话,苏妧觉得有些好笑,禁不住微微抿唇一笑,“是吗?那我倒想问问,我前世是怎么死的?” 苏妧原本还苦恼前世的债,今生要怎么跟许茹雅算起,今日倒好,这人不但自己找上门来了,还主动提起了从前的事,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算算帐。 许茹雅原本以为说出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一定会把苏妧吓得面容失色,没曾想苏妧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反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问她前世是怎么死的。 前世怎么死的,当然是被她害死的。 许茹雅隔着帷帽上的面纱,看了苏妧一眼,虽视线模糊,但她总觉得苏妧眸里的神色异常冷凛,就连周遭的气氛也跟着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说你是活了两世的人吗?你不是说我害了你两辈子吗?那你连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吗?”苏妧见许茹雅不说话,连声质问道。 在许茹雅的记忆里,苏妧一向都是孱弱无能的,上一世她轻而易举的要了她的命,这一世她同样简简单单的便给她下了药,许茹雅一直觉得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拿捏苏妧。 可此时此刻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却让许茹雅觉得陌生无比,她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场,一声声质问,问得许茹雅竟是说不出话来。 苏妧握着手里的朱钗,缓缓向许茹雅走了两步,“上辈子明明是你害死了我,可你却敢说我毁了你?到底是谁毁了谁?” 许茹雅连连后退几步,终于缓过神来,“你……?难道你……” 问题没有问完,苏妧也没有回答,但一瞬间,彼此心里都明白了。 两人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对视了片刻,许茹雅忽然冷冷笑了,“难怪,我就说为什么前世明明要成为后妃的人,今生却换了个身份进宫,还早早的巴结上了太子,原来是个重生回来的,一早就知道要发生的事,所以赶在皇上的南巡的时候就早早的巴结上了太子,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啊!” 苏妧听许茹雅这番颠倒是非,羞辱她的话,大怒,斥道:“你胡说,我从没巴结任何人,更没有巴结过太子!” “你没有?你还敢说没有?”许茹雅盯着苏妧的脸,“你若是没有,太子为何会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些他从前根本就不会做的事!” 说话间,许茹雅不由想起前世太子为了眼前这个狐媚子所做过的事,他为了她,竟是连自己的命也不在乎了,若不是被迷了心性,太子那样一个向来性情清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疯狂的事。 这个前世就从她手中抢走太子的人,这一世,再次毁了她的人生。 许茹雅越想越气,渐渐失了理智,突然伸手抓住了苏妧的胳膊,用力一扯。 苏妧被许茹雅这样猝不及防的一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