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裴瑧一言不发的瞧着她,她便瞪了裴瑧一眼,别过了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 正当苏妧以为两人要这样僵持一会时,耳边忽传来裴瑧服软的声音,接着苏妧削瘦的肩膀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温柔的揽过。 裴瑧把苏妧抱了起来,拥着她往一边走,“先用冷水冰一冰手,等一会我让人去拿烫伤药过来。” 裴瑧打了一盆凉水,把苏妧被烫到的那只手按进水里,一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指腹在苏妧手背被烫到的地方轻轻摩挲。 “还疼吗?”裴瑧柔声问道。 苏妧一笑,手背也不过是在灶台口被烫了一下,虽是有些疼,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这若是在平时,苏妧大约是浑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伤的,哪想到裴瑧倒还把这当成了一桩大事一样。 “不疼,烫的又不重,原本也不怎么疼。””苏妧轻声着,把另一只手也伸进了水盆里,覆在了裴瑧的手上。 苏妧被烫伤的那只手放在最下面,裴瑧的手握着苏妧的手腕,放在她手背上,苏妧的另一只小手又覆在裴瑧的手上。 两个人,三只手,交叠在一起。 苏妧葱白的手指像是一尾尾调皮的鱼儿一般,穿过清清凉凉的水,不安分的钻进裴瑧的指缝之间。 裴瑧反手握住苏妧捣乱的手,指尖有意无意的掠过她的掌心,惹的苏妧娇笑出声。 苏妧挣脱了裴瑧的手,将方才被裴瑧捉弄过的那只小手背到身后,嗔了裴瑧一眼。 裴瑧唇角含笑,乌沉沉的一双凤眸中漾着如春水般的柔光,毫无预兆的开口道:“今晚去哪里?是去明春湖吗?” 依着习俗,七夕的莲花灯必要放在活水处,灯要能随着水飘走,才算是好意头。 而承德的行宫内虽有不少面湖,却只行宫北侧的明春湖的湖水是同宫外的河连通的,是活水。是以,若要在行宫内放七夕的莲花灯,只有明春湖这一个去处。 裴瑧这样问苏妧,虽没有把说的特别直白,但苏妧也知这是要同她一起过七夕的意思。 苏妧自打重生回来,便不喜湖啊、池啊这样的地方,而且行宫里如她这般年纪的姑娘不算少,今晚明春湖边必然人满为患。苏妧早考虑到了这些,一早备下的祈福灯是孔明灯而非莲花灯。 要放孔明灯,随便找个空旷些的地方就是了,不需要非得去明春湖。 “就不去明春湖了吧,人太多了,”苏妧轻声说道,莫名有些羞赧,不敢看裴瑧的眼,歪了歪头,又道,“找一个人少些,树少些的空旷地方就好了。” “好,”裴瑧应了一声,略一思量,“那我选个地方,到晚上过去接你。” 苏妧今个一大早就来了延寿宫,太后瞧着心情极好,也不知会留她们到什么时候,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你不要来接我了,让人来传个话就好了,我到时候还不一定会在哪里,说不定还在延寿宫没回去呢!” 两人话说到此,只听外头有个宫女在叫苏妧的名字。 苏妧应了一声,那宫女倒也没进来,只在外头说,太后传她们把做好的巧果端过去让她瞧瞧。 苏妧听这话,方一下子想起锅里还蒸着巧果,手忙脚乱的把锅盖掀开,将锅里已经蒸好了的巧果端了出来。 太后传召,苏妧不敢耽误,暂且和裴瑧分别,一个匆匆去见太后,一个回了自己行宫。 * 太后将贵女们都叫到了前殿的暖阁,一一瞧了她们做的巧果,又各赏了许多东西,直把她们留到临近傍晚,才放了她们回去。 几个姑娘都住在尚碧宫,便结伴一同回去。 路上,天色已是渐渐暗了下来,便有人提议,待会大家一起到明春湖去放灯祈福。 苏妧和裴瑧已有了约,自然不会同她们一起,几个贵女在旁说话,苏妧便一直没有应声。 林玉珠正眉飞色舞的同大家说她做的那灯用了什么上等的料子,一转眸,见一旁的苏妧一直默不作声,开口问道:“苏姑娘怎么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吧?” 苏妧笑了笑,摇摇头。 林玉珠又道:“没有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