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几个人,谁的家世背景能比的上许茹雅?” 裴珅面色微微一沉,“这些女人何须儿臣哄她们,都是一个一个自己贴上来的,但凡儿臣对她们温柔一点,说些好听的话,她们便一个个飞蛾扑火般的追上来,即便出身不如某人,但到底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贵女,她们愿意跟着儿臣,与儿臣又不是坏事,多娶一个女人罢了,”一笑,“这两日有桩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母妃。” 如贵妃眼风淡淡的扫了过来:“何事?” 裴珅一只胳膊撑到贵妃榻上,“勋国公府的那个老狐狸,这几日见了儿臣,总是明里暗里的向儿臣示好。” 如贵妃听这话,兴趣缺缺的转回目光:“许培那老东西,一肚子的心眼,这些年面上跟着他那个皇后姐姐讨好太后和太子,可暗地里也没少和咱们套近乎,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手里有兵权,知道太后和本宫都想拉拢他,他就两边都占着,谁都不得罪,这种人,能用却是不能信的,你可仔细着点,莫要让他算计了。” “对这人,儿臣会万分小心的,”裴珅颔首道,“不过这次许培忽然向儿臣示好,只怕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儿臣听外头有传言说许成安的死和太子有关,而且,许成安出事那日,儿臣在事发附近的一家戏楼里碰上过太子,太子一向不喜去这种场合的,这其中或许真的有什么牵连,”一顿,“不管怎样,儿臣会看许培的表现行事,他若真的想投靠我们,得拿出诚意才是!” 如贵妃点点头:“先前原是计划把苏妧那丫头弄进宫来,寻个合适的机会,让太子把人给染指了,皇上最嗜酒色,这两年太后怕皇上身子吃不消,一直不让选秀,后宫已许久没进过年轻漂亮的姑娘了。若让皇上得一个年轻的美人,偏这美人又被太子给动了,皇上必然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太子就是有太后力保,出了这样秽乱后宫的事,只要煽动言官参他几本,他那储君之位也就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了,”深叹一口气,“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苏妧那丫头非但没能送到皇上跟前去,如今倒竟真的成了太子的人了?实在是好笑!” “这一招离间计原本是极好的计策,只可惜少了一个家世不差又能任人摆布的美人儿做棋子,本宫如今是没有法子寻这么一个人来,”如贵妃眼波微动,看向裴珅,“若不然,等回头有机会了,你探探许培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从找个这样的姑娘送到皇上跟前去。” 裴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母妃的话儿臣记下了。” 裴珅同如贵妃说完话,从暖阁里出来,只见苏嬿正神色不安的在殿门口徘徊。 “表哥!” 苏嬿一瞧见裴珅的身影,出笼的鸟儿一般欢快的扑了过来,一把拉住裴珅的胳膊,“表哥,等后日七夕,你和我一起放灯好不好?” 裴珅垂眸望着苏嬿的脸。 那日在驿站,他对苏妧说的话其实句句是真心话,他初见苏嬿的时候,照实觉得苏嬿是极美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 可直到在驿站碰巧和苏妧遇上,裴珅才知道,何才是真正的美。 那一双如春泉般清澈又如寒潭般幽宓的眼眸,怒时若嗔,嗔时似笑,虽默默无语,却似时时含情。 谁能不为之沉沦? 也难怪他那一向不嗜女色的兄长,也能和她传出那样的流言蜚语。 裴珅望着眼前那双形式那人的桃花眼,“你若想让我陪你,那我当然会陪你!”勾唇一笑,“不过,那日我有些事要办,只怕要晚点才能有空。” 苏嬿只是听裴珅同意陪她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会在意时辰早晚,忙体贴的笑道:“表哥有正事要忙,那自去忙便好了,嬿儿会乖乖等你的!” * 苏妧自从搬去尚碧宫后便没怎么私下见过裴瑧,一来尚碧宫所处的位置偏僻,住的又都是姑娘家,裴瑧实在是不方便过来,二来,眼看七夕在即,苏妧忙着准备东西,也没什么空闲和裴瑧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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