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笑了,“我进来了啊!” “不许进来,在外面待着!”裴瑧扬声喝了一句,飞快的低下头,噙住苏妧的唇,肆意品尝一番,方才一一不舍的把人放开。 “你睡吧,我出去看看。”裴瑧盯着微微张着嘴喘.息的苏妧,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 裴瑧出了花罩到外间。 灵儿约莫是知道自己扰了人,很是殷勤的亲自搬了个椅子上前:“太子哥哥你坐。” 裴瑧也不可以,一撩衣袍坐下了,支楞着一条长腿,抬眼看了灵儿一眼:“你有什么事?非要跑这儿来?” 灵儿笑笑:“要紧的事,”一顿,“过些日子不是要去承德避暑嘛,太后说,行宫那边的守卫比不上宫里,我又不安分喜欢到处乱跑,说让你替我挑两个靠谱的护卫,带到承德去,贴身保护的安全。” 裴瑧听完,面上越发不好看了:“就这么点儿事,你同莫忘打声招呼不就成了,让他从朝华宫给你挑两个人,用的着火急火燎的非要这会来见孤吗?” 灵儿忙道:“挑两个侍卫是小事,可是……”一滞,却是轻咬下唇不说话了。 “可是什么?” “可是,”灵儿竟是有些扭捏,“我想要苏卓远当我的侍卫!” 即便是裴瑧这经年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脸上也难掩惊诧之色。 “苏卓远?”裴瑧有点难以置信,“你怎么想要他当你侍卫?” 灵儿背在身后的一双小手握在一起,手指头不安的相互勾缠着。 “嗯……”灵儿沉吟了好一会儿,“我想着他要是当我的侍卫的话,他就能去和我们一起去承德了,他若是去了承德,就能和苏妧姐姐多见上几面了,到时候也许能说服他到太子哥哥那里去,到时候……反正,若是他做了我的侍卫,一起去了承德,苏妧姐姐总是会开心的!” 一顿,挑眉看向裴瑧,“能让苏妧姐姐开心的事,太子哥哥不愿意吗?” 裴瑧凝望着灵儿:“嘴上说的好听,不过怎么瞧着都有古怪,你没说实话,”略一滞,“至少不是全部实情。” 灵儿一下子抓紧了背在身后的一双手,微微扬起脸看向裴瑧:“太子哥哥就说同不同意让苏卓远当我侍卫这回事吧!” 裴瑧沉思了片刻,他虽不知灵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灵儿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苏卓远若是跟着去了承德,苏妧自然是开心的,从上一次堂兄妹两人见面时也能看出来,苏妧确实和她这个表哥蛮亲近。 “你到底答不答应嘛?”灵儿见裴瑧迟迟不说话,着急的追问道。 裴瑧不禁又打量了灵儿一眼:“回头让人安排就是了。” * 许成安去世的突然,勋国公许培不惑之年骤然痛失爱子,悲恸欲绝,一夜也没能阖眼。 勋国公府内连夜搭起了灵堂,从一早起来前来国公府悼慰的人便络绎不绝。 勋国公夫人孟氏一直忙着在前面招呼客人,临近中午才得了一会空闲。 丫鬟捧了枸杞参茶递到孟氏跟前,孟氏接过茶呷了一口,转头问那丫鬟:“国公爷这会如何了?可有用饭?” 丫鬟摇了摇头:“仍是粒米未进,”一顿,“方才不知国公爷在书房召见什么人,那人走后,国公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还有这样的事?”孟氏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下,“我得去瞧瞧去。” 孟氏匆匆去了书房,一进门便见勋国公许培如困兽般正在房内来回打转。 孟氏摆摆手示意丫鬟下去,快步走到许培面前:“我听下人说,国公爷到现在还没用饭呢?这怎么能行?” “你管我用没用饭,”许培一甩袖子转身走向另一边,“有这功夫,早为何不管着成安别让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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