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回去了?”如贵妃跟在昭平帝身后,“那几个姑娘原还说要向皇上献一曲舞呢!” 昭平帝瞥了一眼仍候在花圃边的几个姑娘,摇摇头:“无趣。” 如贵妃亦步亦趋的跟在昭平帝身边:“皇上昨日才说要赏舞的,怎么这会又说无趣了?这几个姑娘可是京口这地能找见的最好的了,”一顿,觑一眼昭平帝的脸色,“京口虽比不得京城,但南方水土养人,这里的姑娘也不比京城的差,就好像苏妧那丫头,那模样可比京城许多贵女长得要娇俏。皇上以为呢?” “她长的如何与朕何干?”昭平帝乜了如贵妃一眼:“你难道没听见太后刚刚说的话?” “太后说的话又能怎样?天下之大,谁也大不过皇上去,皇上如若想要,又何必理会太后说什么?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可为皇上尽绵薄之力。” 昭平帝面色微变:“爱妃慎言!”一顿,冷笑又道,“一个女人而已,朕缺女人嘛?” 如贵妃张了张嘴,原还想说什么,无奈昭平帝朝她摆了摆手,她只能跪安退下。 如贵妃边往自己住处走,边想刚刚发生的事,越想心里越气。 皇帝见了苏妧第一眼时,眼里明显满是惊艳之色,可她好心想为皇帝促成好事,皇帝倒摆脸色给她看。 如贵妃心里冷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皇帝老子也一样,明明有意无意的瞧了人好几眼,面上还端的清高,说什么不缺女人,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如贵妃原本就打算把苏妧送到皇帝跟前去的,不过是出了点意外,坏了当时的计划,如今既亲眼见到了皇帝对苏妧的态度,如贵妃不免又动了原先的心思,她觉得她应该善解人意一回,替皇上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准备份大礼。 至于太后说的话,皇帝多少会顾忌,可她如贵妃才不在乎!如贵妃巴不得皇帝和太后彻底闹僵,若不是太后从中作梗,她早就哄得皇上改立她的儿子为储君了! 这样想着,如贵妃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心里开始盘算要如何把苏妧弄到皇上跟前去,如今苏妧一天到晚的跟在太后跟前,要想动她并不容易,如贵妃觉得得好好计划一番才是。 *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裴瑧来到太后宫中。 太后屏退了殿内的人,只留裴瑧一人说话。 “哀家今个在苑里头见着皇帝了,皇帝说来京口这些日子该查的已经查了,该看的也去看了,这次南巡,本就是借着巡幸江南的名头来查匿名举报河堤贪墨一事,这事到底查的如何了,你可知道?” 裴瑧淡淡道:“这样大张旗鼓的来京口,即便对外说的是巡幸江南,那些做了亏心事的官员,哪个不是小心翼翼,能藏的藏,能掖的掖,只怕也查不出什么。” 太后默了默:“这几年工部年年拨款修河堤,可大江下游还是年年发水灾,这钱都用到哪里去了?这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一顿,“你可有私下派人去查?” 查是让人查过,不过裴瑧也没查到什么。但这事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贪修河堤的钱,重生回来的裴瑧心里很清楚,只是这背后牵扯到的人,目前还不适合动,他也不想此时和太后讲太多,这个底牌握在他手里,将来也许还有别的用处。 “在查,有点眉目了,不过还需要点时间,工部这两年因为修河堤这事换了不少人了,可一直没有杜绝,可见背后有高人。”裴瑧半真半假的说道。 背后有高人,太后认同的点点头。 一阵极轻的叩门声响起。 “回太后,您要的百合莲子炖好了。”是苏妧的声音。 太后一笑:“进来吧。” 房门打开,钟嬷嬷和苏妧各端着一个木案走了进来。 钟嬷嬷见裴瑧也坐在殿内,一怔,笑了:“不知太子殿下也在,倒没准备殿下的吃食。” 太后笑着接口道:“不必准备他的,他要吃回他自己宫里吃去。” 苏妧跟着钟嬷嬷走到了太后跟前,将木案上端的百合莲子摆到太后面前。 钟嬷嬷又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