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越发用力抓紧苏妧的衣摆,有恃无恐的说道:“我不放,你不答应替我去求药,我就不放。” 苏妧急了,用力一巴掌拍在苏嬿扯着她衣服的手上,苏嬿的手瞬间红了一块。 苏嬿大怒:“你敢打我?从小到大,连母亲都没打过我一下,你竟然敢打我!”说着,手就抬了起来,作势要打还回来。 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苏嬿闷声一哼,砰的一声双膝跪地,趴到了苏妧脚下。 不远处有一颗小石子,滴溜溜的滚了好远。 苏妧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抬眸瞧了瞧四周,路的两头看不见半个人影,只西侧不远处的一片柏树林,偶有风吹过,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气氛有那么一点点诡异,苏妧实在也不是个胆子大的,见苏嬿跪在地上疼的直哼哼,无暇顾及她,拉着青竹扭头走了。 * 苏妧回到太后宫中,原本想立刻把她知道的关于眼线的事禀报太后,可才到太后寝殿前,便被钟嬷嬷拦了下来。 原来太后早膳时贪嘴,多吃了两块炸春卷,用过早膳后不久,胃里便有些不舒服,这会正在殿内歇息,嘱咐不许人进去打扰。 苏妧听说太后病了,忙问钟嬷嬷:“可有宣太医?” 钟嬷嬷摇摇头,回道说:“太后说是小病,不让宣太医,说躺躺就好了。” 苏妧已经通过苏嬿的口大概猜到了如贵妃的眼线是何人,剩下的,便是要找个法子,把这眼线有凭有据的抓出来。 来的路上,苏妧原本没想到要怎么抓这眼线合适,这会听闻太后身子抱恙,思量了片刻,倒心生一计。 苏妧忙将眼线的事和自己的计划一并告诉了钟嬷嬷。 钟嬷嬷听完苏妧一番话,深深的望了苏妧一眼。 眼前这小姑娘娇俏俏的站在廊檐下,两只小手交叠放在身前,端的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临近正午的阳光自东方斜斜的照在她脸上,将她玉白的半边小脸照的微微有些透明。 瞧着恍如瓷娃娃一样的一个人儿,难得还是个机灵有主意的。 钟嬷嬷笑了笑,冲苏妧一福:“姑娘的话,老奴都记下了,这就照姑娘的话去办。” 钟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几十年,连皇上、太子都要让两分薄面的人,苏妧哪敢受她的礼,慌慌张张的屈膝回了一礼。 钟嬷嬷转身进了太后的寝殿,苏妧也回了自己住处,只等一切准备好,请贼入瓮。 约莫到了午膳的时间,钟嬷嬷悄悄的请了个太医过来替太后把了脉,事后,不但亲自揽下了煎药的事,还郑重的警告太后宫里人,请太医给太后瞧病的事谁都不许外传。 这样闹了一番,到临近傍晚时,宫人们见太后仍不曾露面,钟嬷嬷又一直守在太后寝殿里,不免开始觉得事出有异,有些人甚至猜测太后怕不是生了什么怪病吧。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越来越暗,太后宫中的流言也越来越多。 等天完全黑下来时,一个穿着禾绿色褙子的小宫女,偷偷的潜进了厨房,将灶台边上倒的煎过的药渣小心翼翼的用一方帕子包好,揣进怀里。 小宫女从厨房里溜出来,东看看西看看,确定四下无人,一溜小跑的沿着游廊往东侧的角门去了。 到了角门处后,小宫女又谨慎的瞧了瞧四周,方才上前想要开门,忽然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站住!” 苏妧从小宫女来的方向追了过来。 小宫女见有人来了,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的打开角门,原是想要逃走的,可角门一开,只见钟嬷嬷沉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内侍。 “把这贱蹄子给我抓回去。”钟嬷嬷一声令下,几个内侍上前将小宫女擒住,带去了太后宫中。 小宫女身上揣着药渣,又试图在众目睽睽下夺门逃逸。人证物证俱在,她倒也有自知之明,见了太后,没等严刑拷打,几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