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若是卓远真的能在京城站住脚,说不准我就带着婳儿去投奔他了。” 苏卓远是王氏的长子,也是苏妧的大堂哥。 苏妧没想到王氏有意要带着苏婳去京城,不禁一楞,整个宁安侯府唯一还能让苏妧感受到亲情温暖的人,只是王氏母女了,若是她们走了,苏妧难以想象以后她在侯府的日子要怎么过。 王氏看着苏妧微滞的表情,心有不忍:“侯府的情况你也知道,今个出了这样的事,我越发想带着婳儿走了,连婳儿的亲事,我也想早点给她定下来,”伸手摸了摸苏妧的脸,“好孩子,你的事,二伯母也替你操心着呢,你到了及笄的年纪了,按理说也该说亲了,可你祖母和你母亲不开口,我也给你做不了主,前些日子我跟老太太提过一次,她根本就不接我的话,瞧着压根不想谈这事。” 苏妧笑笑,她祖母那会只怕还想着要送她进宫呢,当然不想谈论她的婚事。 “妧儿,你听我说,侯府这个情况,你指望你祖母和母亲给你定门好亲事,只怕难。不过,好在你自己条件,人漂亮,又机灵,心眼也好。你在外头若是遇见靠谱的合适的人,胆子放大一点,自己给自己寻个如意郎君,让男方上家里来提亲!最好找个有权有势能压侯府一头的,到时候看看你祖母和你母亲敢不敢不答应!我也会替你留意着,若是有合适的,就告诉你。” 苏妧脸微微一红,莞尔一笑:“二伯母这是教我跟人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怕什么,是你这一时的面子重要,还是你下半辈子重要?孩子,幸福有时候是要自己争取的!回去好好想想二伯母的话!” 苏妧回到自己住处,洗漱过躺到床榻上。脑海里一直在想王氏说的话。苏妧明白,王氏的话很有道理,她不能指望祖母和继母能替她定下什么好亲事,前世她们把她送进了宫,如今重生回来,进宫的事虽暂时黄了,不知她们又会再打什么主意。 可若说让苏妧自己给自己寻个如意郎君,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寻。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伤已经完全不疼了,苏妧莫由来想起在行宫时裴瑧抱着她给她上药时的情形,想起太后说要带她进京。 她该跟太后进宫吗?苏妧拿不定主意。 一夜辗转反侧,到黎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苏妧惦记着答应苏婳给她买簪子的事,睡了没多久,虽眼睛酸的厉害,还是勉强起来了。 用冷水净了面,随便吃了点早饭,带着青竹出了门。 玉缘阁的生意一向极好,早上才开门不久,店里已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苏妧先替苏婳把金雀簪买下,见柜台里摆的几支新式样的步摇,各个新颖别致,煞是好看,忙让老板拿出来,对着镜子试戴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苏妧正拿着一支雅致的樱花步摇,要往头上插,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苏妧下意识回过头,看见了一张久违的笑脸。 “阿萱!” 成萱是苏妧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上一世离开京口以后,苏妧再也没见过她。 苏妧转身一把抱住了成萱:“我好想你!”声音有些许哽咽。 “想我不去找我!可见是假的!”成萱嘴里嫌弃,手却紧紧抱住了苏妧。 苏妧重生回来不过几日,一直在忙着见驾的时,心里虽想见成萱,但一直还没得机会,哪想今日这么巧,出来买个步摇倒遇见了。 “最近家里事多,想着这两日要去找你来着。”苏妧道。 成萱放开苏妧,将人打量了一番:“瞧着好像瘦了一些,精神也不太好,”视线落在苏妧带着的面纱上,“好端端的蒙着脸干嘛?”伸手便要去摘。 苏妧脸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比起昨日更显眼,哪里会让成萱这样大庭广众下揭她的面纱,忙一手捂住:“脸上划破了一点皮,不好见人。” “怎么会伤到脸?”成萱霍得瞪大了眼睛,“你那个妹妹欺负你了?” 苏妧笑笑:“我是故意让她欺负的,原本只是想借她的手弄坏一件衣服,没想到出了点意外,脸被划破了一点,不过真的只是一点,过几日就好了。” 苏妧家里的情况,成萱很了解,苏妧不愿多说的事,她也没再问,知道苏妧脸上的伤不碍事,便就放心了,伸手拿过苏妧手里的步摇,替她带上,歪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这步摇好看,特别衬你,买了吧!” 苏妧把步摇拿下来,摇了摇头:“玉缘阁的步摇什么价格你也知道,这樱花步摇是新品,价格高着呢,我才给二妹妹买了个金雀簪,哪有钱买这个,不买了,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