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什么不同,只直觉很不妙,心里一直打鼓:怎么今天没有像烤年糕一样黏糊?好奇怪。 晚上吃饭时,我听到我母亲站在窗前,朝高楼上眺望,自言自语说:“……窗户都封上了,唉,算了。” 算了?我母亲居然有气馁的一天!难道我们家要就此破裂了吗? 我想了想,如果我父母离婚,我铁定会被分给父亲,到时候我母亲就会借着来看我的由头,整日在学校门口蹲守。我父亲送我上学,因为过于年轻美貌,会被路过的家长老师骚扰。再被我那个醋厂成精的母亲看到,我都想象得到会有怎样一场天崩地裂的大乱。 搞不好,我们学校都会被夷为平地,不复存在。 不行,我还等着期末考后,拿着父亲的准许,和黑皮哥一起去游乐园玩呢! 我,席漂亮,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决定挺身而出,拯救我即将岌岌可危的家庭。 因为我父亲很“难搞”(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词),我就先去找了母亲。 我母亲是个男o,但不管独自出门还是和我们小家一起出去,总会被认成alpha。这不奇怪,毕竟他很酷,很高大也很强,比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身上的肌肉还多,是个比a还a的男子汉。 按理说,我们这样的ao父母小家庭,孩子是可以叫男妈妈“爸爸”的。我母亲却随意地说,“你只有一个父亲,是席莫回。我是生你的,你就叫母亲吧。” 他是从来不在乎自己称呼的。他只在乎我父亲。 他很爱我,偶尔也会看着我说出怪怪的话。 比如,在家心血来潮拖地的时候,捋起袖子,支着拖把杆休息一会,看到了路过抱着小书包的我,就会突然感叹:“哎呀,是我和我家a爱的结婚纪念品啊,一天一天长大了。” 结婚纪念品,他是这么偷偷叫我的。 我觉得很奇怪,但想到他每日给我饭盒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布丁,就不在意了。 “咚咚”,敲敲门—— 我母亲开门看到我,虽然皱着眉头,一张冷酷的脸,还是低下身来问:“我家娃,怎么了?” 我昂起头说:“父亲要我给你送礼物。” 母亲诧异,嘴角撇了下,磨着牙愤恨说:“礼物?什么礼物,那个傲娇精嘴巴死硬的把门连夜封了三千层封印,能给我送什么礼物?” 我扑倒在他身上,踮起脚,抱抱他的腰,“是我噢,你的结婚礼物。” 我母亲呆了两秒钟,忽然蹲下来,把我抱得好紧好紧,冷酷的外表一下子崩塌了,“呜呜呜呜我家娃怎么这么可爱,算了算了我再去哄哄傲娇精吧。” 母亲说他要去做些准备,暴力突破我父亲在主卧门口层层设下的防御网,我趁着这点时间,去小书房的书架上找东西。 我想找一本相册,我母亲当成宝贝一样收在这里的老式相册。 说起这本相册,我就想嘟嘴巴。它是我的十岁生日礼物,里面收藏了我从在我母亲肚子里到现在长大,每个月的成长变化,是母亲这个粗糙的男人做的唯几件细腻长久的东西。 我高兴翻开时,却发现,几乎里面每一张都有我父亲。小心翼翼抱着刚出生的我的父亲,拍家庭照时正襟危坐的家主父亲,第一次送我上学时背景里长发飘摇的父亲,春天出去玩时樱花树下的父亲。 我母亲好像在记录我的成长,可他的眼睛和镜头里,总是离不开我父亲。 只有一张里面有我母亲,是我小学的典礼上黑皮哥拿着照相机玩时胡乱拍下的。母亲的视线穿破纷乱的人群,远远凝视着一个方向,只因为那里站着我正在和班主任笑谈的父亲。 当时,小小的我看了又看那张照片,只觉得它很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个子矮,够不着书架,就把呼呼大睡的黑皮哥叫起来帮我拿相册,准确找到那张照片,塞进我的粉蓝色小信封里,用我的136色豪华蜡笔郑重其事画了一封信,也夹在里面,做好一切准备,我就去敲敲我父亲的房门。 “父亲,在吗?可以开门吗?” 没有人理我。很正常,他肯定在日常生闷气。 我没有办法,就趴在地下,把小信封从门缝里一点一点塞进去,然后抱着膝盖坐等在门边。 不一会,门里传来缓慢的走路声,料想我父亲捡起了信封,看到信封的正面歪歪扭扭写着: “是你们的结婚纪念品送你的小礼物” 我不可以说是我母亲送的,因为他在气头上,说不定会迁怒我,给我加个百八十份咒法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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