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担心,你倒是该担心的主脑那副脆弱的躯体被炸损后,该换个蜗牛还是臭虫的壳子——” 典融一怔,转身大步朝木屋方向走去。 果然,如桓修白直觉的,主神和主脑的关系并没有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既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敌,也不像神与人的上下级关系,反倒更像……破镜后不能重圆的老情人。 以主脑现在恢复的实力,虽然可以突破席莫回设在小木屋前的层层陷阱,却要冒着损坏身体的风险。间路绥在屋子前转了几转,回到了他和典融的3号屋里。 “你在做饭?”典融回去时,在厨房找到了他。 那已经根本不能称之为厨房了。 窄小的房间,贴着墙面瓷砖的地方生长着无数只手,大多数已干枯变黑,只有不到三分之一鲜活如初。 以手心为养料茁壮成长的平菇们呈现密集的伞形,肉嫩多汁,用刀割下一棵,水分充足摇摇晃晃,放进水槽里清洗,沿着背面的纹路一条一条撕下,放好备用。 准备一支针管,解开衣服扣子,沿着前胸下密布的血管刺进去,刺到最深,直扎进心脏里,间路绥瞬间睁大眼睛,“啊……啊!”濒死一样呼呼得喘气,但占据他身躯的邪恶灵魂驱使着他在心脏里抽了满满一管热血。拔出来时,针头的血溅起一米高,沾上了血的断手们咯吱咯吱快乐得扭动起来,和手掌里托举的蘑菇一起,仿佛在扭一曲诡异无声的舞。 主神双手抱臂,好整以暇靠在门边,看着他抽出两管血,加进了小碗里,隔水温热。 男人机械地炒着蘑菇时,敞开的前襟有血顺着小腹蜿蜒流下,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主神发现了,就从门后找出剧组发的拖把,在地上随意拖了拖。 间路绥关火,低下头看着蹭到他脚边的干拖把,血模模糊糊在地砖上揉成了一大块,脏的痕迹反而越来越多。 “这样会越来越脏。”间路绥用平淡的口吻叙述着,“我记得应该用热水,像我以前在地上画阵法,不用热水,房东会发现血。” 典融点头:“那就用热水。” “你会烧热水吗?” 面对这样的诘问,典融抱着热水壶走向了4号房。 女网红荣月热情接待了他。 “噢,这个是电热水壶,典视帝家里不用这个吗?想来也是,有保姆的话肯定没必要做这种粗活,”荣月请他进屋,手把手教他怎么使用,“要按这个按钮,不用放太满,这样就可以了。我平时在家很爱泡茶,还考了茶艺师证书,有空可以带间路绥过来喝茶喔。” 典融平淡笑:“间路绥不爱喝茶。” “你爱喝吗?我带了不少小包装。以后要做七天邻居,不用和我客气。” 典融从容接过,“谢谢。” 他身上有一种捕捉不到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和信任,继而热络起来。 荣月不愧是世家大小姐出身,所用所带无一不精致典雅,连找出来给典融装茶叶的小盒子也要系上丝带,再行小楷,毛笔写上赠与的话,一同粘在盒子上。 “这样就好了。”荣月把东西交给典融,无意间碰到了男人的手,羞涩地笑了笑,抬头时,却突然“啊啊!”惊恐大叫了一声,指着门口幽暗的人影喊,“谁啊!——” 间路绥站在门口,情态诡怪,盯着典融的背影,声音无机质似的说了声:“饭好了。” “嗯,好,我知道了。”典融把茶叶盒放进口袋,端起电热水壶。 荣月莫名觉着屋里有些寒冷,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缘故。她打开了房间灯,又被间路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