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十四岁了,说话还像个五岁弱智。”桓修白靠在墙边嘲讽。 “那也总比被亲爹妈和养父母都扔了好。软软有人爱,哼。”软软是九岁因父母车祸而亡才进福利院的,比起桓修白,他的确是有家庭爱过的。 “去你妈的!狗逼你给老子死过来!”少年的狂怒瞬间爆炸,“哐哐!”狠狠踹了一脚铁窗,眼睛通红,像随时能推倒墙跳出来撕了他们,“有种你再说一遍!” 软软哭着鼻子,却仗着有人撑腰,指着他说:“我就是要说,野种,没人要!抢我东西的怪种!一辈子都没alpha要!” “你他妈找死!”从少年挤压的气管中喷出这句话。 “警察同志,这可怎么办,他出来不得杀了我们啊,能不能直接关进监狱里?”院长害怕地问。 “喂!!再动我开枪了!”警察装模作样拔出枪。 “说脏话可不好——” 这道声音突然插在了四人中间,因为音色亲和柔软,所以不显得突兀。 转头望去,浅棕色的雕花擦色皮尖稳步走进来。 软软昂起头,小小地“呀”了声,看清那人的脸,蹭得脸红了,软声细气地问:“哪里来的叔叔呀?” 一般情况下,大人们听到这声音都会回过视线来,男人也一样。软软眨了下眼睛,挤出两滴晶莹的泪花,顿时我见犹怜,看得院长和警察心都快碎了。 男人平静问:“你是那个软软?” 他这句一出,反而引起监牢那边重重一声响动。少年狠锤了下铁杆,背过身走到里面的小帘子后去了。 “对,叔叔也认识我吗?”软软细声细语问。 “听过。” 躲在里面的少年感觉胸闷气短,越发难以呼吸,捂着胸口难过地蹲下去。 “叔叔是来找软软的吗?” “嗯。” 少年捂着耳朵,疼得撕心裂肺,脑袋嗡嗡作响。 又要来了吗……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还要发生多少次……都抢走吧,都走吧! 另一道声音虚弱地辩解着:不是的……他也有一点喜欢你的,他说过……喜欢弹药的味道……还请你吃过那么好吃的面…… ——但他不肯标记我。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不会领养我。 ……这也没办法。 “哥哥,我喜欢哥哥,可以叫你长发哥哥吗?” 不可以!……少年在内心嘶狂尖叫……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行不要救命啊,谁来杀了他,谁能杀了他!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温柔问:“你的眼睛怎么样?可以过来给叔叔看看吗?” “那个……软软痛痛。” 桓修白突然胃里痉挛,有种想吐的欲/望。 “先生,您是……?”警察看人装扮下菜碟,对席莫回自然客气。 “我是医生。” “是医生啊。”警察和院长同时露出欣慰的神情。在这个社会,医生这项职业总能轻易虏获信任。 “软软,你跟这个哥哥去吧,我们陪你。”院长松了口气,接着热情招呼席莫回,“是民政局那边联系的医生吗?还是上头关心我们。” 席莫回不置可否,一大群人蹙拥着他走出监管室。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