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语调轻松地好像在拆积木。 席莫回抿嘴含笑,转头对前台说:“麻烦开一间情侣套房,要五层,风景好的。” “好的先生。请出示证件。” “……”就这样?桓修白没料到他按常理出牌了。 席莫回要掏身份证,桓修白先行按住,低声说:“你被登记了姓名,会有麻烦。” 席莫回挣脱他,将黑卡和身份证按在大理石桌子上,神情自若:“我还怕麻烦不来找我。倒是你,怎么回事,束手束脚的。” 桓修白一挺胸,二抬头,理直又气壮:“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像以前一样乱来。” 这话说到了席莫回心坎里,“知道怕了就好。” 玩笑是这么开,但桓修白的小心不无道理。moc毕竟是主脑的老巢,谁知道他会不会切下一块灵魂藏在这里,等来日东山再起。 两人从直达电梯光明正大上了五楼,再由桓修白拆掉隔离墙,从六楼上到三十四层。门开之后,外面一片寂静,桓修白低头蹙眉,因为他踩的这块区域明显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已是许久无人打扫。 清洁人员不在岗,地上也没有其他脚印,难道moc机制运作已经停摆了? 桓修白推开特勤科的门,打开室内灯,几个下属的桌子还是堆得满满当当,并没有清空。他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又打开仓库门看了看,满满四大箱a用防控剂没有缺少,一切都和他最后一次出任务前一样。 “奇怪……” 席莫回看了眼正在思索的桓修白,扫了扫面前一张椅子的灰,安然坐下,接着从面前一张文件上缭乱的字迹发现这是桓修白的办公桌。 桌上既没有像普通omega那样摆放植物,照片,镜子或零食,也没有个性化的装饰——可能桌角被烟烧出的洞勉强算一个。 显然这家伙以前心情不好骂人的时候,会习惯性把烟头按在这里。 席莫回拿指腹蹭了蹭那个小洞。 六七份上面下发的纪律通知胡乱堆在一起,显示出拿到它们时有多不耐烦。 “我能打开看看吗?”席莫回指的是抽屉。 “嗯?”桓修白正在资料柜里筛选以后完善小世界能用上的信息,回了头,“噢,我的桌子啊。” 他快步走过来,从席莫回斜后方压下来。席莫回明显感到omega的气息擦着自己经过。桓修白帮他悉数拉开三个抽屉,大方地说:“随便看,都给你看,有看上的直接拿走我更高兴。” 他站直了,又对着席莫回笑,“不过我最值钱的东西已经在这张椅子上了。” 席莫回不但不否认,还矜傲地补充:“我可是无价之宝。” 桓修白见他得意的小样子,心里止不住随之快乐。连在上百份文件里找起沉放多年的小世界目录都快哼出歌来了。 从前,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除了每到月底拿全部门第一绩效时会满意几秒钟,从未有过这么放松快乐的时候。 办公室有人,他就买了咖啡去楼道里抽烟。办公室没人,他就带回罐子在桌子前咬着烟梗加班。 那是他曾经唯一的消遣。 “让我来看看曾经的大龄单身omega抽屉里藏着什么……”席莫回在那边懒懒说,“一包烟盒,空的。外卖单子,断掉的圆珠笔,又一包烟,冲泡咖啡……” 他抽出一个本子,抖了抖,噼啪掉下两颗小药丸,被他捏起来端详,“cc丸,看批次还是两年前产的。” 桓修白本来正享受着他的碎碎念,突然听到他说:“这里面是什么?” omega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