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腐臭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 我这种心态曾被老头子严斥为“冷漠不仁”。 回到营地,我得知那位孕夫突然大出血死亡,现在被装上了运尸车,拉去垃圾场掩埋了。 是一桩我错过的死亡。 乏味。 5月2日 今天,我得知首领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所以消失了很久。 不过我也没多关注过他,比起他,观察营地alpha们的痛苦百态更有意思。 晚上,他带着先驱小队踏着风尘回来。高至天花板的仓库大门打开,死气沉沉的地方响起了一些呼声,所有人,不论是坐着还是瘫着的,全都尽力站起来,将目光送往首领走来的方向。 第一次,我在这些alpha眼中看到了光。 或许在绝望中,拥有信仰是一件幸福的事。 可惜,没人在乎獠面鬼的面具下是谁,只要这个人给予承诺,尽力实现,追随者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也是我乏味的原因。 我想在成年时继承无量世界,只有一个要求,让世界众生宣告我的名号。但老爷子却因此评断我不适合管理世界,还威胁要剥夺我的继承权。 席氏子嗣单薄,成神后孕育更加艰难,几十年才得我一子,剥夺我的继承权,不过是放烟/雾/弹,质疑我能力才是真。 作为神,却要掩藏身份,化为象征符号活着,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意思。 在alpha革命军内部,充当“神”的首领也得遵守这项“规矩”。我虽然不意外,但隐约有点不悦。 只是个叛军首领,和“神”的概念未免相差太远。 我想当众揭掉他的面具,看看他的反应。 这么想时,首领恰好从我身边经过,视线在这边停留了一秒,再转去慰问其他低层人员。 我差点笑出声。 不用读他的心,我也知道,首领在克制我对他的吸引力。 仔细观察,他说话时的腔调稍紧,嗓音比之前嘶哑了两度,握住别人的手时,小拇指尖抖了一下,接着,迈步的趋势迟滞了滞,随即恢复正常,迈开长腿大步,朝营地秘密内部走去。 我拨开密集的人群,追着他的身影没入墙中,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下到地底。 为了不被发现,我捏了个隐身咒,先他一步进到卧房中,拉了唯一的椅子直接坐下,好整以暇等着他。 首领谨慎地开门,确定房间里没有异样后,小心锁上多层密码锁。 灯亮的瞬间,一声沉重的闷响声砸在地上。男人在我面前昏昏倒下,面具摔在我脚边,他暂时失去了意识。 我饶有兴趣捡起了面具,翻到里面,挨着嘴唇的地方有一团凝固的血。显然,他已经偷偷在面具下咽了很久的血,却因为当着众人面,不敢吐出来,造成恐慌。 我稳稳坐着,注视着他在水泥地上艰难喘气,好像一架破掉的风箱,四处呼呼漏风。 他试着扶住行军床爬起来,慢慢将自己挪到床上,弯腰想从床下捞医药箱时,那张我评价为俊秀的脸痛得几近扭曲。 但很奇怪,他像被人剪掉了舌头,即使知道周围“没人”,也不肯发出一丁点痛呼。 老头子时常教训我,批评我没有“神”的仁慈之心,不识人间疾苦。 我倒也不是“不识”,只是不在乎。 如此,我便将首领作为对象,好好—— 观察。 5月3日 现在已过凌晨,出于严谨,就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