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桓修白在他眼皮子底下手忙脚乱把验孕棒藏进被子底下。 金泽看着留在他腿上的空盒子:“哟,买验孕棒了啊。” 桓修白:“…………” 他怎么会忘记收最要紧的盒子?! 金泽扶着卧铺的小梯子,坐在他对面的下铺,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懒声说:“不用跟我藏。你要是真怀了,回头去医院生孩子时被几十号人围观,那才有你羞耻的。” 桓修白满脸热胀,嘎吱把空盒子捏成一坨,尴尬地压到大腿下面,声调不太正常:“不是买的,就,买水果送的。” “那你这水果买的值,说不定真验出来个孩子。你不是才被标记吗?中标率应该很高吧。” 桓修白听了这话,宛如晴天霹雳,从尾椎骨到脑干浑浑打了个寒颤。 不、不至于吧…… 他这两天和席老师打得火热,完全忘了自己被未知a标记的事。 金泽看他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宛如看到了八个月前的自己。“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突然容易疲劳,胃口不好,体温发热,胸肌胀痛?” 桓修白下意识揉了揉,好像的确有点胀胀的。 但那不是因为他最近缺乏锻炼吗!? “应该……不会吧,”桓修白尬笑,“你说的这几个症状我几乎都没有,况且也没孕吐,不会那么容易中招的……吧?” 金泽笑道:“你问我也没用,我又不是医生。自己去测一测不是更快。” 桓修白慢慢从被窝底下摸出个小粉棒,想站起来,却好像被栓在了床柱上,怎么都挪不动脚。 他突然怕了,真的怕了。万一测出来有了怎么办? 金泽推了他一把:“不论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我去了!”桓修白面容决绝,宛如壮士断腕,手里拿的不是验孕棒,而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他冲出门外一点都不敢停,生怕自己一犹豫就后悔了。 金泽坐在原处,拿出老干部式紫砂保温杯,打开盖子,悠悠喝了口芝麻奶糊。 ……这味道,不管喝多少次还是想吐,忍住! 三分钟后,桓修白风风火火回来了,迷惑地把验孕棒亮给他看:“这玩意怎么塞的?” 金泽也迷惑了:“塞?” 桓修白脸色由红转青,咬牙切齿:“难道不是塞进去用的?” “你不会傻到塞到屁——” “我、我没有!”过度慌张已经出卖了他。 金泽扶额,怎么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基本生理常识都没有。他握着保温杯盖子,指了下床上的塑料杯,开始现场指导:“拿那个杯子,接点尿,把验孕棒那头放里面,出来一道杠就是‘恭喜大吉’,两道杠是‘鸿孕当头’。” “鸿运当头?什么意思。” 金泽又抿了口芝麻糊,忍下窜上来的恶心劲,“‘恭喜大吉’当然恭喜的是你没中标,至于两道杠代表什么,还不知道吗?” 桓修白默默收拾了下,拿好道具换上新的重新出发。他进了厕所,开了一条缝的小窗子嗖嗖刮进冷风,吹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验孕棒捏在手里总感觉滚烫滚烫的,仿佛拿的是个烫手山芋。 要是他现在松手,验孕棒就能从坑里掉出去了。 ……算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早一天知道,还能早一天申请孕夫高额补贴呢。 桓修白勉强说服了自己,不敢继续深想,抖着手接了杯黄澄澄的晨尿,僵硬地站在厕所里等结果。 恭喜大吉,恭喜大吉,一定要是恭喜大吉啊! 桓修白屏住呼吸,倒掉水液,丢了杯子,才敢慢慢把验孕棒检测面转过来,离了老远眯着眼睛斜着脑袋瞄了眼。 是两道深蓝色的可爱小杠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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