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背地里讽笑了。 傻子……大傻子,桓修白,你真是天地间仅有的大傻子! 怎么……怎么就相信了他,爱上了他呢? 桓修白心口剧痛,咬着牙坚持了一会实在扛不了,厚实的肩膀塌了,挺拔的腰椎狠狠弯下去,不得已手撑在地上,才堪堪阻止自己倒下去。 那声音依旧没有停下,还在一层一层剥开他的皮,血淋淋,痛得发昏。 他根本不喜欢你,柔情和温柔都是为了引你上钩……没有一个真的alpha会喜欢你这种omega……你那些见义勇的“拯救”,在白金级部长看来就是笑话一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一厢情愿…… 他的脑袋,四肢,全身上下直到指尖的神经像被数不清的针一齐刺入般疼。他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是抓着自己手臂,睁着眼,脑袋一顿一顿地向下点着,害了疯病一样,脑子里咔哒,咔哒,像生锈的齿轮破裂,转不回去了。 “……永恒辉煌的圣灵圣神会庇佑你们来世的福光。” 这道仿佛天外来音的声音将他失去的五感全都勾回了原位。 “主任!主任你怎么了。”有女声焦急地说,“一难,要不咱们带主任回去吧。” “可是教皇都来了。主任!我们到底a计划还是b计划?” 教皇倾撒祝福圣水的车撵正好行到他们身前,希莫斯周身仿佛笼罩着圣光,如往常般慈爱微笑,普渡世人。 桓修白布满红血色的眼睛抬起来,满目都是那头柔情的银发。 然而,席莫回的微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看,他没了你,根本就不在意。 桓修白突然从伏跪的人群中站起,膝盖麻木,他稍微踉跄了下,马上站直身躯,在所有人或惊奇或愤怒或迷惑的视线下,扯掉了带着兜帽的黑色斗篷,露出他饱受折磨的憔悴面容。 许爱莉惊恐低声问:“这是计划几?我怎么不知道?” 车撵上的席莫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却故意不将头转过来。 被欺骗玩弄的暴怒在心中积蓄动荡,化为了暴风。地狱之主在光明日下一跃而起,全部情绪化为了邦硬的拳头,像一枚炮弹,以摧枯拉朽之势砸中了车撵。这是肉/体力量的倾涌而出,不含一丝水分。 车撵在攻击的劲风中化为了粉末,原本的街道下陷出圆形大坑,袭击者和教皇双双跌落了进去,眨眼间,幽绿色的魔法阵旋转上升,吞吃了两人,除了那个大坑,再无人影。 许爱莉摸不着头脑:“他们去哪儿了?” 女巫负责地解说道:“昨晚主任撒的应该是恶魔血,他画了个阵,带着天使教皇下地狱去了。” 许爱莉吹了声口哨:“酷!那计划算完成了吧。” 一难跳起来和她击掌:“没错!姐们点两个小奶o庆祝去!” 地狱第七层,魔王的宫殿。 寝宫地板上巨大的法阵响应着发光旋转,被传送者的身躯浮现在地狱愁涩的空气中。 席莫回是被动传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铁铸似刚硬的手臂拖着丢到了大床上。 那人的脸出现在头顶的帐幔下,嘴角咧开,目光空洞,带着一脸崩坏的神情压了上来,用仿佛锈死了的嗓音问他:“是你吗?我的身体组织收集狂?” 他说完,诡异地弯起嘴唇,不住发着小颤的手掌怜爱地抚上席莫回脸颊。 席莫回别开头,躲开他的手,微微一笑,又残忍又亲和:“你现在就闭嘴,我会让你死得没有痛苦。” 桓修白固执地掰正他的脸,摩挲着他流淌在一旁的长发,眼中只有这个男人。他烧断的神经滋滋作响,驱使着他伏下身,咬着对方的耳廓将声音传递过去:“别忘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