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显示,十分钟前有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前门驶出去,刷的是学校的卡。但那个车主,一个化学老师,今天并未参与监考。” 桓修白目光激射过去,利维推着眼镜片的手都不利索了,连忙加了一句:“不过车辆我可以追踪到。” 柯凡自认为在场唯一正常的omega,震惊感慨:“这omega,为什么一个月发情那么多次还跑得溜溜快?” 许爱莉沉思道:“也许是嗑多了药?” 而正被四人念叨的目标对象陈晖坐在宝马越野车中落泪。才擦光一包纸巾,打嗝的趋势刚减弱一点,拿手机看了会,又重新爆发出响亮的哭声。 “啊啊……我这都是……第二年了啊,我都二战了,我就为了他啊呜呜……” 开车的男人好心递上一包未拆封的纸巾,陈晖泪眼模糊拆开,哽住了一会儿,继续诉苦:“我就想和他上一个学校……我考这研为了什么……明年再来一年,他都要毕业了啊!早知道,早知道我去年就怀个孩子,现在政策不是变了吗,生个omega考研国家给加十分。” 这是moc委员会渗透世界后,为了提高omega出生率,调节性别比例,促进性别平等而推动的一系列措施之一。 “嗯,政策挺好的,造福大家,今年新闻上也有不少带孩子的考生。” “对啊!”陈晖个子矮小,长相也普通,哭得时候五官拧成一团有点不堪入目。他瞄见了车台放着的矿泉水,流了太多眼泪口舌一阵干燥,主动厚脸皮问:“席老师,这水能借我喝一口吗?” 席莫回转头来,眼神专注,解释道:“老师的水融了抑制片的,可不能随便乱喝。” 陈晖提起omega的公开的秘密有点羞耻,压低了声音:“席老师,您今天也来了?” “嗯,我‘日子’有点不规律。” “我今天也来了,不碍事,我能喝一口吗?回头下了车我买一瓶还您。” 席莫回有些无奈,他比考研二战的陈晖大不了几岁,看对方的眼神却带了点为人师长的慈爱:“喝吧,没事,不用还我。” “谢谢老师啊。”陈晖不好意思了。 他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一抹嘴,觉得舒坦多了,哭肿的眼睛也不迷糊了,把塑料瓶的标签纸抠得哗啦啦响,又开始老调重弹:“唉,席老师,您不知道,我是真的承受不下去才会崩溃的。大麦哥,他以前可照顾我了,还老是帮我提水瓶,我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但我不知道他吃螺蛳粉会吐啊。我……我……” 想到伤心事,他重新抖落了纸巾,捂住脸泣不成声:“呜我喜欢的人……闻到我会呕吐啊。我刚给他发短信,他还说在新闻上看到我了,让我找个喜欢我的人好好过,说他配不上我,席老师,你说……” “我们到了。”席老师摘掉安全带,轻声提醒着。 陈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温柔有气质的omega监考员,连忙把和着眼泪粘在脸颊上的纸巾搓下来,嘀咕着:“谢谢席老师。早上也谢谢您借我内嵌抑制棒了,就是我塞了好像没啥用,反而更猛烈了……” 闻不到席老师的信息素,应该是对方提前喝了抑制药的缘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这样漂亮的omega有受大众欢迎的性素,不像他,倒霉生了个小众刺激性口味,没人要。 陈晖悲从中来,自惭形秽,低着头倒退着打开车门,直起身时差点被冷风吹倒。 他抬起头,迷惑地瞧了瞧头顶建筑的巨大标志,“老师,我们来这儿干嘛?” 席莫回温润一笑,“陈同学说想回家,老师就送你来火车站了。” 车门自动关回“咔嚓”上锁,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进站口,冷风吹打在38号“支点”愕的脸上,他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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