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已懵。 这和他想的入社画面不一样啊! 在他身边,国木田独步一脸紧张地躲在后面,与太宰治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了中岛敦事情的来龙去脉,进一步证明武装侦探社是个高危岗位。 楼下。 咖啡厅保持着安静,女侍者脸蛋圆乎乎的,十分讨喜,端着咖啡送到靠窗的一桌客人那里,仿佛里面的人都不知道三楼已经闹起来一般。 白绮的听力不错,隔着玻璃窗都能听见楼上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在演话剧?” 他问清早还没去上班的织田作之助。 “嗯。” 织田作之助居然还承认了,要是中岛敦听见,肯定目瞪口呆。 武装侦探社内都是白切黑。 正义是他们维护的,也是他们考验对方的东西。 织田作之助看见白绮喝起咖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暂时不方便上去,太宰说演员有四五个就可以,再多就容易演崩了,新人加入武装侦探社会被安排一场有惊无险的考验,主要是考验他们的心性与处理问题的方法。” 白绮打趣起对方:“织田作根本不会演戏。” 上去肯定比不过那几个戏精。 “演戏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啊。”织田作之助有点苦恼,觉得自己虽然没有长一张坏人脸,但也不是什么老好人脸,“我不喜欢欺骗人。” 白绮一笔带过道:“织田作做织田作就好啦。” 忽然,他敏锐地问出一个问题:“织田作的入社考验是台北市那件事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白绮沉吟:“怪不得……” 时间吻合,事件也适合。 一开始不清楚武装侦探社的立场有多坚定,他以为那些人是怕引起国际纠纷,放弃了支援织田作,没想到对方倒是有魄力把“异能力者自杀事件”当作试炼。 那可是一个国家战略级的异能力者! 只能说,种花家的强大深入人心,让武装侦探社的人如此放心。 白绮的思维跳跃性很大,冷不丁地问道:“织田作对那个新人很看好吗?” 织田作之助端起咖啡:“说不上看不看好,那个孩子好像比你小一岁,在迷茫的阶段碰上了太宰,以太宰的本事应该可以安排好他的未来。” 醇香温润的液体流入喉咙,如同这一个舒适安逸的早晨。 红褐色头发的男人一整天心情都不错,白绮去东京念大学,就不再经常回横滨了,他为了对方的学业方便,去年就给对方买了一套东京的公寓。对方不愿意回来,他会抽空去东京看望对方,而愿意回来,则是惊喜。 一转眼,他看见白绮从少年成长到青年,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就像是太宰说的“养成”? 织田作之助这边在感慨,白绮在那边托着下巴,提出一个假设:“假如第一个捡到我的是太宰,我现在估计就加入港口黑手党了吧?” 织田作之助:“欸……” 白绮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太宰打不过我,也带不走我。” 再进一步假设。 “除非中原中也在他身边,中也倒是能对付那个状态下的我,我被带去港口黑手党审查一遍,来历不明,那位森先生就算想吸纳我入港口黑手党,也会把我放在一个可以压制我的人身边,最后我就变成了中也的人了?” 这么一想,太宰的体术弱爆了,根本没可能成为他的监护人。 头脑压制武力的前提—— 是两者的差距不是特别悬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