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你是风流少年,惊才绝艳,本公主瞧你就是根榆木头。”说着,她冲牧斐抛了一个媚眼,然后步步逼近他道,“根本没有什么夫子,也没有什么伴读,这里只有你……与本公主,你难道还不明白本公主的用意?” 牧斐步步避让,随即拱手就要告退:“既然如此,微臣告退。” 司玉琪忽然绷脸喊他:“牧斐,你是真不知好歹,还是假不知好歹?” 纵使牧斐再迟钝,此刻也摸清楚了司玉琪的用意,她八成是看上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转身道:“回公主殿下,牧斐已有家室,若跟公主独处一室,恐会坏了公主的名声。” 司玉琪调笑道:“坏了就坏了,正好你娶了本公主。” 果然…… 牧斐再次强调:“公主殿下,牧斐已有家室……” 司玉琪打断道:“你少哄本公主,本公主知道你与那个秦无双只是订了婚而已。” 牧斐耐着性子道:“是只订了婚,但明年就会正式完婚。” 司玉琪傲然怒叱:“那就退了她!” 牧斐道:“……公主还请慎言。” 司玉琪走到牧斐面前,摇着手中团扇,“本公主说的是真的,你与秦无双退婚,娶本公主,本公主能给你秦无双给不到的一切,包括爵位世袭。” 牧斐:“……” 他看着司玉琪不说话了。 要知道爵位世袭,这可不是她一个公主能说了算的,司玉琪敢这么承诺一定是官家在后面表了态度。他不由得想起前几个月父亲匆匆回京,不知是否跟此事有关?毕竟爵位世袭的话,官家一定会试探父亲的意见。 司玉琪是二皇子的亲妹妹,若是司玉琪嫁给牧家,就相当于在给二皇子拉拢了牧家。瞧着司玉琪这态度,难不成官家是在为二皇子铺路,——难道官家真的有意立二皇子为储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官家一定会想办法逼他娶九公主,那么到时候秦无双她……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盘旋,直搅得他心神大乱。 司玉琪见牧斐陷入沉思,以为他心动了,笑着说:“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本公主等你好消息。” 牧斐匆匆告辞。 从宫里回到府里,一路心神不定的,回屋后见秦无双又不在,想着或许又是去见那个姓箫的人,不由得更加烦闷不已,便出去找段逸轩他们喝酒去了。 此后,宫里数次派人来请牧斐进宫伴读时,皆被他用各种理由婉拒了。 转眼两月,牧斐以优异的成绩如期升为应天学院上舍下等生。 正是重阳节,年年此时,官家都会御驾亲征登上宝津楼,看禁军百戏献演。一来为重阳助兴添乐;二来借此检阅禁军身手,免得禁军享于安乐。因官家大病初愈,懒于行动,便将今岁登宝津楼阅禁军百戏一事交由二皇子代为执行。 一时间,朝廷上下,城里城外,皆以为官家此举是欲立二皇子为储君。不少见风使舵之人便纷纷聚拢在二皇子身边,鞍前马后,溜须拍马的。皇子夺嫡之事,本跟牧斐无关,直到前不久,牧斐竟然陆陆续续接到各家皇子的邀请帖子。 五皇子请打马球。 六皇子请赏名士之画。 这不,又有二皇子请登宝津楼共赏禁军百戏献演。 牧斐想不通的是何时自己竟变得如此受皇子们欢迎了? 要不是这些皇子们同时也给段逸轩和谢茂倾二人送了帖子,他险些还以为皇子们是故意在拉拢他。 倒不是说他不能拉拢,毕竟他背后顶着三股巨大的势力,可是大家也知道,他牧斐是个十足的纨绔,乱泥扶不上墙,加上世袭不了爵位,眼下又是白身,拉拢他也助力不了什么。 段逸轩与谢茂倾双双前来约牧斐一同前去宝津楼。为了方便说话儿,段逸轩谢茂倾一起钻进牧斐的大马车里,二府马车纷纷跟在后面,往宝津楼去。三人在路上谈论着近来的局势与诸位皇子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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