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闹得越大越好, 最好人尽皆知, 没说不能砸店啊。” 牧斐扶额。 这帮饭桶恐怕是没见过秦无双揍人时的样子,不然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动手砸店, 一时又气又无语, 嘴里喃喃着“一个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一面冲那些汉子伸手:“退钱!” “怎么还退上钱了?事情我们做了, 力也出了,伤也受了,我们还没问爷要医药费呢。” “啊呸!”牧斐冲那汉子啐道,“事情是做了,可你们办好了吗?” 汉子们一阵无言以对。 “退钱退钱!” 汉子实在不敢得罪牧斐, 只好一万个不情愿地掏出钱袋子。 牧斐一把抢了过来,先在手上掂了掂,见分文不少,这才打开钱袋从里面随手抓了两块银元宝,丢给为首的汉子:“医药费。” 牧斐出来之前软磨硬泡地找他娘要了这些现银,没想到最后又回了大半在手里,加上此番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没那么早回去,便在外面四处溜达了一圈,至晚方归。 等他回到紫竹小院时,发现秦无双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里静静地喝着茶,周边一个下人也没有。 这架势莫名让他心里有些发虚,顿了顿,他便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抵拳故意清了清嗓子,笑着上前打招呼:“那个,好久不见。” 秦无双放下茶杯,抬眼看着他,星眸里暗光一掠。 紫衣华袍,银莲小冠…… 很好,很好。 她垂眸淡淡道:“不久,就十日而已。”说着,从茶托里翻出一空茶杯,沏了一杯热茶推了过来。 牧斐见状,只好顺势坐下,端起茶来就喝了一大口。 放下茶杯后,他不敢直视秦无双,一面转动着茶杯,一面故作无事儿似的同秦无双闲聊:“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忙药行上的事情。” “恩。” “听说,自从你接手秦家药行之后,生意越来越好了。” “……恩。” “听说,你……”正说着,牧斐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似有什么东西直冲喉咙涌来,熏得他一阵恶心。他急忙起身,四下飞快看了一眼,见不远处的小几上正好放着一个漱盂,冲过去抱起来,对着里面就“哇哇”地吐了起来,直吐得他搜肠刮肚,脸色苍白。 好容易控制住,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巾帕擦了擦嘴,心里正纳闷这突如其来的呕吐是怎么回事。 一扭头,竟发现秦无双坐在原地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丝毫不为所动。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指着秦无双质问:“是,是不是你在茶里下了药?” 秦无双掀起眼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这才是吃错了药上吐下泻的症候,下次再找人闹的时候,记得至少吃对了药再来。” 牧斐傻眼了,原来秦无双早就知道了。 牧斐心里一时又虚又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似的冲秦无双叫嚣道:“没错,就是小爷命人干的,爷今儿个就把话给你撂这里,以后你要是再敢管着爷,爷就天天派人去你铺子里闹。” 秦无双哂道:“只要你不怕天天上吐下泻的,尽可以去闹。” 牧斐立即向后一蹦,戒备地指着秦无双道:“秦无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害亲夫,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去告诉祖母去,看她老人家还护着你!” “谋害亲夫?”秦无双冷笑着反问,“且不说你与我亲不亲,就说我谋害你的证据呢?” “这些就是证据。”牧斐远远地指着桌子上的茶壶,方才秦无双就是用那个茶壶给他倒得茶,他笃定那茶里有问题。 秦无双垂眸看了一眼茶壶,然后当着牧斐的面双手抱起茶壶,堂而皇之地往地上轻轻一丢,——茶壶啪啦一下,全碎了。 “不好意思,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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