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他领了,“还有,你这话可千万别跟我娘说,提都别提。”说这话时,白莫儒脸上流露出几分认真。 “我知道。”老板娘好笑。 这镇上这街道上谁不知道刘如疼儿子? 自从知道白莫儒要去京城后,刘如这段时间便紧张得不行,单独是要收什么行李给白莫儒带去她便是琢磨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漏了什么让白莫儒在路上没得用。 不光是这,单独是那去风寒的药刘如就去医馆抓了三副,说是要让白莫儒在路上备着以防万一,更别提还有其它类型的药。就这数字,还是白莫儒与她砍价后得来的。 若是让刘如听到他们这一席话,他这辈子估计是决计出不了这镇子了。 那老板娘送了纸条后,过了几日又请了众人去附近的酒楼饭馆中吃了饭,说是要给白莫儒践行。 这行倒是践了,可却把刘如给弄红了眼。 白莫儒自打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这么些年来好几次都差点损命,刘如是把他看得极重。可她又不舍得白莫儒一辈子真的都被关在这芝麻大小的小镇中,不舍得开口强留白莫儒,她两相抉择难以割舍,便在喝了些酒后红了眼。 当天夜里回了院子后,白莫儒哄了许久,刘如才红着眼睛睡去。 但即使再难以割舍,出发的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近了。 天际的第一缕曙光悄然照射到小院房顶上时,白莫儒在刘如给他准备的行李中筛选出了一部分带上后,跟着善玉成进了马车之中。 此时已是秋末冬初,前几日的一场秋雨后,天气骤然转凉,如今众人已不得不穿上一层薄棉衣。 小院门口,刘如红着眼睛从屋里提出几副捆绑好的药塞进了马车里,“药你都带着,你常吃的我都给备上了。虽然你如今的身体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一路颠波,备着总归好些。” 她就怕白莫儒在路上万一生病了,却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拿药,耽误了。 “好,我带上了。”白莫儒也知道此刻不宜跟刘如较真,所以自早上起,刘如说什么他都说好。 “路上衣服多穿些,马车里不比家里暖和。”刘如帮白莫儒紧紧披风。 她是真的舍不得,白莫儒自出生到现在为止,与她分开的时间最长不过半天,如今这一走就要走足足两三个月,她怎么舍得。 之前白学民走的时候她便难受,但白学名这一去只去了二十几天,前些日子也已回来了。 如今回来一个,却又走了一个…… “放心吧伯母,马车上我备了暖炉。”善玉成神色认真,他也早已经沿路安排好了住所,只要到了地方便有热水上房,只是路途辛苦一些。 刘如听了白莫儒的话,犹豫与担忧掺杂的神色不由更重几分,她抬头看了看善玉成,挣扎了片刻之后终还是对白莫儒开了口,“到了善家,不要与老人家起争执,就算起了争执也要少说些气人的话多说些好听的,你这孩子聪明,你该知道有些事情老人家怕是……” 听着刘如的话,白莫儒于善玉成一开始脸上还露着疑惑,片刻之后两人听懂了,善玉成涨红了脸白莫儒却是露出几分尴尬。 “娘……” 他这一程是去参加京城的集会,不是去见老丈人丈母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