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宣过太医?”顾泛摩挲着椅子上的花纹,陷入了沉思。 “没有。” “这是连挣扎都不肯挣扎一下吗。”顾泛嘴角抽搐了一下,“真不知道是说他潇洒好还是心大好。”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他的侍女呢?” 说到这个,止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晋王殿下住的是冷宫,冷宫的那些伺候的人大都趋炎附势,平日里只是应付一下手头的事情便都嚷着累了病了,总之总是不见个人影,只有殿下身边的那个侍女不离不弃,每日跟在身后精心伺候着。” “不对劲啊。”顾泛喃喃,“他不像是会安坐着坐以待毙的人,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主子,您是觉得晋王殿下可能会在私下做小动作吗?”止杀问。 “不是可能,是肯定。”顾泛自信地说,“就圣上那样的庸才还想着要坐稳皇位,晋王本就有着才华,且多年来为了争储精心准备谋划,不太可能因为一朝的失败就全盘放弃。” 话音落下许久之后,却没有听到止杀的声音,他有些疑惑地偏头,就看见止杀有些颤抖地望着他:“主子,您刚刚说圣上什么?” 顾泛回忆了一下,沉默了。 在心里吐槽的次数太多,刚刚直接顺嘴说出来了……他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袖子:“你什么都没有听见。” 止杀:“......” “那主子想要怎么办?”他似是觉得明明听到了却要装出没听到的样子十分痛苦,表情扭曲了半天也没扭曲出个满意的样子,索性低下了头,问道。 顾泛来回踱了两步,最终拍了板:“晋王一定有他自己的传递消息的方式。这样,我们换个思路,不从他那儿下手了,你派点儿人,到各个从前与他交好的大臣那儿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注意不要露了形迹。” “是。”止杀干净利落地接了任务,然后道,“只是......与晋王交好的大臣平日里都很谨慎,属下不能确保能盯得全。” “这你放心,我一会儿给你一份名单。”顾泛神秘地笑了一笑。 这份名单还是他在书桌抽屉的夹层中发现的,藏得很隐蔽,若不是他无聊在脑中过原主的记忆生平,一时之间还真发现不了这儿还藏了这么一份好东西,可见原主确实是高瞻远瞩。这佞臣的虚名没有白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观察整理的,总之,若不是顾泛想要拖延时间,他现在就可以拿着这一份名单去交差了。 这里面有平日里出了名的胆小怕事的,有表面上保持着中立的,甚至有众所周知的皇帝党,可见晋王的眼线埋得有多深,更是侧面反映了原主的心思有多深沉。 若不是顾泛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里,这应该是一场棋逢对手的较量。 现在嘛…… 顾泛深吸了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