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知道这件事后,当然狠狠教训姚信寧。 ----你怎么可以为了这破鐲子坏了两夫妻的感情? ----乖,听妈妈的话,脱下它…… ----你再不脱掉它,便不要叫我妈妈…… 但姚信寧今次很坚持,任凭妈妈如何软硬兼施,死缠活赖,她也不肯妥协----其实,连姚信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该坚持的,自己乖乖妥协了,现在该妥协的,自己反而抵死不从。 现在,当姚信寧看着汪曈的俏脸,心里终于明白过来----根本,自己就从来没有放下汪曈。但愿,汪曈也没有放下她…… 「没有。」汪曈爽快地回答。「风花雪月什么的,我暂时不去想了,只想努力工作,把生意做大。」 姚信寧心中一痛,是她吗?是她令到汪曈这个原本爱情至上的人对爱情不再憧憬了么?自己又有没有能力把她从硬壳中拉出来呢? 重重愧疚让姚信寧不敢直视汪曈的眼睛:「对不起,都怪我……」 「这绝对不关你的事。」汪曈竟然残忍地不给她机会自我陶醉。「我只想把自己培养成更优秀的人,静待更优秀的她出现。」 姚信寧的脸色变了。 ----这些话像针一般刺进姚信寧心里。这是汪曈的真心话么?还是说出来报復自己的? 汪曈知道这话不好听,但一时间,却不懂得怎样圆场。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汪曈现在是心如止水,只因觉得情爱太难掌握,付出与收获完全取决于人心,而人心,偏偏又是最难捉摸的;远远不及工作那样简单明确,多劳多得。情关,汪曈现在是再也不敢乱闯了。 一时间,两人也没有开口,气氛有点尷尬。 突然,姚信寧把玉鐲脱下来,放在桌面上。「我戴上它后,一直没有脱下来。现在,还给你。」 「东西送出去,我取回来干什么?」汪曈囁囁地说:「你留个纪念吧!」 「每当我看见它,便会想起曾经有一个人爱我至深。」姚信寧轻声说:「既然这个人已不在了,我留着它,也没什么意思。」 汪曈细味着她的话,心里一阵翻腾。 ----那个深爱她的人,还在吗? 终于,汪曈抬起头:「也好,你确实不需要再看着它了。」 汪曈顾不得姚信寧正死瞪着自己,忙把手鐲收起来。 「以后,」汪曈把脸凑上去:「你只管看着我……」 ********************************************************** 星期天,江迦蓝和俞愉安在家里休息,相偎着看旅游杂志。 「我喜欢希腊小岛。」俞愉安说:「才十岁已梦想到那里渡蜜月。」 「那好,你下次生日,我们便去希腊。」 「人家是说渡蜜月……」俞愉安的声音越说越小。 江迦蓝眨眨眼,轻笑:「你不会在暗示我,让我向你求婚吧?」 俞愉安轻嗔:「才没有。」 江迦蓝轻轻廝磨她的发鬓:「总有一天,我会在全世界的人面前,娶俞愉安为我江迦蓝的合法妻子……」 俞愉安只觉两颊火烫,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再也不肯抬头。 江迦蓝正要抱俞愉安进房,却听到电话响起。 「你好,我是迦蓝。」 「……迦蓝,我是许雨嘉。」 「雨嘉?」江迦蓝和许雨嘉见过两次面,是朋友丁皓尧介绍她们认识的。「你还好吧?」 「我想见你。」她的声音轻颤。「你可以来我家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