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你之后,他默默地在殿外站了许久。 怎么还能让璀错来领人? 而这谢小山话语中对璀错关心备至,显然是居心叵测。 不再理会自家表妹,江微之淡淡道:“将乡君送回蟠烟殿。” 璀错没有完成任务,哪里肯走,身后的宫人前来相扶,她轻轻挣脱了,倔强道:“表哥,你放了他吧。” 江微之面上渐起怒意,沉声道:“郑敏,送乡君回宫。” 郑敏得令,刚要动身,便听谢小山叫了一声跳起脚:“殿帅为何这般对待乡君,就凭她是您的表妹么?” 江微之冷下声气,坐回官帽椅。 “是,就凭这个。” 谢小山怒气冲冲地向他摊牌:“好!我服了,您说什么都对!”他转而恳切地求他,“殿帅,我真没做坏事儿,您就放了我吧。” 璀错生怕谢小山同自家哥哥起什么冲突,此刻见谢小山能屈能伸,心里暗笑了一声。 “表哥,胖梨说……” 江微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 璀错吐了吐舌头,偷偷冲谢小山使了个眼色。 谢小山收到,回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江微之见她二人在这里打着眉眼官司,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保不出人来,璀错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蟠烟殿,见了正坐在床榻上发呆的胖梨。 “表哥不放人……”璀错无奈地摊了摊手,同胖梨并肩坐在了一起。 胖梨却傻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璀错戳可戳她的脸:“你傻了?” 胖梨嗷呜一声捂住了脸,趴在被子上。 “方才江迟抱我了!”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少女心思一览无余,“还好我及时把小肚子收了起来!” 璀错闻言去搂她的腰,傻乐起来,“也没有小肚子呀,没摸着。” 胖梨被她抓的痒了,笑倒在她的身上。 “这果子酒真的不能喝,我这会儿还有些,晕乎乎的,”她板着脸去问璀错,“我方才都睡了一觉醒来了,你才回来。” 璀错搂着她,笑的娇憨:“可你喝了酒才是十足十的可爱呀!” 霍枕宁自己戳了戳自己的笑窝,笑眼弯弯。 “睡觉吧,明儿到了冀州咱们溜出去吃糖炒板栗去!” 一夜无风无雨,到了第二日,禁军戎装战甲,肩并肩站立三十余里地,圣上仪仗绵延数十里,一路出了皇城,再出帝京,气势恢宏。 快要行至冀州城门时,自皇帝龙车往那平原沃野望去,不起眼的山丘上,一个络腮胡子着吏服,领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虔诚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爹,哪一个是公主娘娘的车轿?” 那小吏名叫邓丰常,他远眺仪仗,摸了摸自家女儿邓娥的头。 “应该是那一辆。”他指了指龙车其后,温和道。 邓娥合了合掌,又跪了下去,磕头道:“保佑公主娘娘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邓丰常叹了一声,心中十分的感恩——小女儿失踪两月,妻子本就身体羸弱,过度伤心而亡,好在吉人天相,小女儿竟然能有这般大的造化,为公主所救。 往后的日子会越高越好吧。 七月初五这一日,皇帝避暑北宫,而这一日,宣太妃的侄女宣意蕊嫁去冀州侯府,为避圣驾,在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