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头在外面……说起来心酸的很。” 霍枕宁关心他们的起居,仔细问道:“……你领人将他们救回来,是功德一片,只是一定要小心,请郎中给他们治治伤,将养将养。” 阮孝拍着胸脯道:“奴婢是您养的一条忠心耿耿的巴儿狗,普天之下,谁敢阻拦我?”说罢回想起那日他领了人,骑了高头大马去夜市救人,被那拐子围住,他威风凛凛地报上家门:“某可是江都公主的家臣,谁敢上前,第一个打死!” 这话一出,再无人敢与他争斗,痛痛快快地将人领了回来。 薛芳却在一旁劝诫他:“……你这般嚣张跋扈,纵是做好事,落在旁人眼中,也要给贵人惹来麻烦。” 霍枕宁知晓这阮孝一向侠义,不愿意打消他的积极性,赞赏道:“本公……我怎么会怕麻烦?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她转头吩咐兰桨递过来一个锦袋,又道,“这里有一千两的银票,是我给你们一年的饷银,只一点,不许克扣养幼院里的花销。” 这便叫做高薪养廉吧,璀错一笑,道:“还不把这月余的账簿子给贵人瞧瞧。” 陈玉琴早备好了,奉上来给公主敲,霍枕宁煞有其事地捧着账簿看了老半天,抬眼与璀错会心一笑:“呵呵,果然和我之前料想的一样,还是看不懂。” 璀错扶额,接过了账簿仔细看了起来,良久抬起头,细致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原想收容这么多孤寡幼弱在院中,开销一定很大,眼下看倒也寥寥。贵人在西郊的一个农庄的出息便足以养活,不至于用到那江都城三百里的农庄。” 霍枕宁见这么省钱,心下高兴极了。 “……陛下如今正在各地建养幼局,一应开销皆有朝廷拨款,届时咱们便是行业顶尖,业内老大,阮孝,你好好的干,说不得就能做个全国总院头。” 阮孝是个有大抱负的,听了此言,激动地跪下便磕头。 “奴才自然是一门心思跟着贵人干,好好干!” 后头围着的少女们见气氛欢快的很,有几个便上来给公主磕头。 “贵人菩萨心肠,给了咱们安身之所,给贵人磕头了。” 这些少女儿童并不知晓,自家所处的养幼院是公主所开设,只知是一位贵人,此时大着胆子去端详霍枕宁,贵人团团脸,午后的日光晒在她的面颊上,暖融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样子,眼睛却是清透的很,像笼着一谭深幽的碧水。 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干净、轻盈,美丽的像九天上的仙女,不惹纤尘。 霍枕宁叫她们起,笑盈盈地让兰桨抓糖给她们吃。 “你们只管住,若是想还家的,院里出盘缠,不想回还的,便在帝京住下,日后自有阮院头安排出路。”她又去吩咐阮孝,“今日我高兴,去称个几十斤糕点糖霜回来吃。” 阮孝无有不应,于是午膳便是在这养幼院中进了,吃罢了午餐,便有兰桨等人服侍着公主及乡君小憩片刻,霍枕宁自来都是锦衣玉食,这养幼院的环境她哪里睡得下,撑着脑袋坐了一时,璀错知晓她的习性,细声道:“这左近便是齐国公府,我的卧房虽不及你那里舒坦,小睡倒是可以的,你不若同我回府吧。” 霍枕宁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哪有这样的规矩。” 璀错掩口笑她:“这时候又讲什么规矩了。” 她并不知晓那一日雨中,表哥同公主说了些什么,回去后,公主破天荒地没有与她分享,只是沉寂了一些时日,故而仍打趣她。 霍枕宁却拉下了脸,冷嘲热讽道:“我才住不惯你们国公府的破屋子,什么布被瓦器的,也好意思叫我去住。” 璀错被骂到了脸上,登时便冷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背过身去,不发一言。 霍枕宁话刚出口,便知道自己说的过了。 只是一听到国公府,她便生气,才不管不顾地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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