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也并非没有根据。”女巫首领笑了笑,“我们的确能够骑着扫帚飞行,不过我们必须十分谨慎,因为夜晚的天空不仅仅属于我们,还有些黑暗的同类也在天空中盘旋。” “所有人飞行的速度都像您这么快吗?” 国王似有所思地问。 “这与魔力有关,陛下。”女巫回答,她想起一件事,将药剂师托她带来的那本抨击《女巫之锤》的著作交给了国王。 国王接过书,看了看:“它叫什么?” “着魔世界。” 女巫低声说,声音带着悲哀。 她想起了深渊海峡另外一侧火刑架林立,狂信徒日夜寻觅的国度。自称神的国度正在不断地将无辜者扔进烈火中,而瘟疫医生出没,地狱同行的罗格朗却在庇护着渴望活下去的人……这个世界不正是疯了吗? “谢谢您,陛下。” 女巫首领感激地说。 她们一路逃亡,见过了太多无辜的普通人因为荒谬可笑的猎巫运动而死,这些人的死就像是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们身上。如果这本书能够唤醒一些人,让他们从狂热中清醒过来就好了。 只是令女巫首领一直感到疑惑的事,狂热的信徒们无法分辨谁是真正的女巫,但是圣廷的审判者们肯定知道,他们也肯定知道被烧死的多是无辜者,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国王听到女巫首领这个疑问的时候,微微地笑了,笑容里带着寒意。 “因为统治。” 他轻声回答。 神圣帝国的建立依靠了太多神迹,因此他们只能在信仰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而一个国家所要面临的问题,要远远超过宗教本身。在政治上,哪怕是神也得退让与利益。圣廷的军队可不是真正的天使之军不需要金钱不需要粮食,不论是出于转移负担,还是出于转嫁矛盾的考虑,神圣帝国都必须找到一个供人们发泄的目标。 古往今来,这种背负了怒火的牺牲者,永远是弱者。 女人,被排斥的民族……永远如此。 歧视带来排斥,排斥带来暴力,最后演变成荒诞可笑的悲剧。 “着魔世界……是个好名字。” 国王轻轻地摸了摸书籍的扉页,然后将它交给了身边的内务总管。 女巫首领不知道国王在想什么,但听出了他话语里带着的沉重可悲,女巫一族的苦难命运在她的眼前掠过,她从一千多年来憔悴的族人脸上仿佛明白了一些隐约的答案。 “好了。”国王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提起了另外的事情,“您从神圣帝国而来,您对教皇先生是否有所了解?” “一个建议。”有着棕发的女巫首领在讲述完自己对教皇的认知之后有些踌躇地对国王说,“也许您可以让您的神学家们,率先攻击‘教皇之家’的说法。它是……” 女巫寻找着措辞,她似乎一时间无法准确地表述自己。 “它是一顶很有可能对您而言最危险的王冠……这个世界不该有两顶同样辉煌的王冠。” 她似乎在畏惧着什么,不敢说得太过清楚。 国王也没有怪罪她,而是想起了魔鬼离开之前说的话——警戒教皇。 是因为这个吗? 他想,然后又问关于费里三世,女巫首领是否有所看法。 “费里三世?”女巫首领的似乎从国王先前的那个问题中联想到了什么,她皱起眉,踌躇了片刻,“我想,我可能知道一点原因——关于教皇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想要让费里三世死。” “说说看。” 前面的灌木叶子晃动,国王从背后摘下弓,抽出一根箭搭在弦上,随意地问。 “一件十分羞愧的事,费里三世曾经联系过我们,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