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李煦缓缓的睁开双眼…转过头去看着月莲此时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彷彿昨天的那一切都是梦一般…他轻抚着月莲的脸庞说「莲…夜晚…怎么会如此短暂…」 过了一会儿后…李煦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帮寡人打一盆热水来,寡人要沐浴更衣,另外叫舞莥来见寡人」 李煦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套上了绣袍便坐在案桌前看着大臣们的奏章,但是过了半餉…门外却无人应答,他走到门外去将寝宫门打开后才发现…门外无人在等候传召…原来…在李煦将月莲娶进门那天开始…便再也没有人敢待在寝殿外留守…让死者无法入土为安,在大家的心里…都是大不敬的… 但此时舞莥刚好走过来…她看到李煦一个人站在寝宫外…她赶紧走上前去说「王上,请问有什么吩咐?」 「寡人刚好要找你,但寡人想知…为什么寡人的寝宫外无人值守,这群下贱的奴才,这是要翻天了是吗?」李煦有些微怒的说着。 「回王上,您不能责备这些人…因为对他们来说,死者为大…就应该让死者入土为安,投入下一轮回…如今王上逆天而行,迎娶逝者…他们都会担心老天爷会将此难降至在他们的身上…但舞莥发过誓…将会一辈子服侍王族之后…请王上切勿忧心舞莥定会与王上一起,奴的身旁还有一些女官可供差遣,奴稍等就将她们送到这里服侍王上与王后,也请王上宽心,奴身边这群女官也都是王大婚时随侍在身的人,刚刚听到王说有事要找奴…所为何事?」舞莥恭敬的说着。 听完舞莥说的话后,李煦只是低下了头后说「差人为寡人打一盆热水来,寡人要沐浴更衣…还有帮月莲清洗一下身体…另外,寡人有一事要问,你随寡人进来…」李煦说完后便领着舞莥进入寝殿中。 一入殿中…便可闻到月莲身上扑鼻而来的尸臭…舞莥有些皱了皱眉后说「王上,稍等奴会准备一些药草,请王为莲后清洗身体时,可先将莲后泡至草浴中,如此一来这气味也会稍嫌减缓一点…奴现在就先去交代」就当舞莥准备要转身离开时,李煦叫住了她… 「等等…舞莥…寡人想问,你既然有续阳之术…那寡人是否能将阳寿献祭给月莲…让他可以真正的活过来…寡人实在无法忍受只能在夜幕到来时才与月莲相见…寡人想和他一同看看白天的莲花池…寡人想与他一同策马在草原上…寡人想要与他做好多好多的事…」李煦有些悲伤的说着。 「回王上,当初奴已经和您直言…奴没有能力将莲后重生…奴只能为王一解相思之苦…让莲后在深夜时分復甦…回到王的身边…这已经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了…望王能理解奴的能力有限…奴也相信…这天下再无其他人能让莲后重生了…」舞莥说完后便走向李煦的身边,她一把将李煦的手拉起来后看了看… 「王上…您可看看您手上的这条紫脉…当这条紫脉到达王上的心脏时…王的命…也到了尽头了…请王上三思…续阳油灯虽能让莲后暂时回到您的身边…但是同样的您也是拿性命在换这每一夜的相处…您是一国之君…您还有天下事要操心…如轩元帝知道奴这样帮您…或许他地下有知也会怪奴的…」舞莥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李煦则是看着手上那条本来没有出现的紫脉…正从他的掌心…已经延续到手腕处…他不知道还能用这样的方式延续月莲的性命多久…但无论要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后悔… 过了一会儿后…舞莥带来了她身边的那群女官后说「将浴盆摆设好后便可退下,将刚刚那些药草帮我倒入浴盆中…」身旁的女官应了声后,便开始手上的动作,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后,舞莥走到李煦的身边行个礼,接着李煦便去床边将月莲抱起后缓缓地放入浴盆中…顿时间香气四溢…刚刚一开始进殿时的尸臭也随着时间缓缓散去… 「全都退下吧..」李煦说。 眾人应了一声后便全部退出殿外,只有舞莥留置殿中…她拿出那日大婚在李煦脖子上滴的香油放在桌上后说「王上,如同那天奴与王上说的,此油可保王上不被尸毒侵蚀,请王记得一定要每日都用,没别的事…奴就退下了…」 「舞莥…你会不会觉得寡人疯了…寧愿逆天而行…触犯天顏…也不愿让月莲入土为安…但寡人不是不愿意让月莲入土为安…寡人只是不愿他一个人待在那冷冰冰的地底下…寡人也不相信月莲就会这样离寡人而去…寡人知道…他一定在某处等待着寡人…」李煦边说边用手顺着月莲的发丝。 「奴懂王上的情深义重…但请王上仔细想想…莲后对您同样也是用情至深…难道莲后真的希望王上为了延续他的生命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吗…他当时为了救您一命…独自留下来面对古羲及东夷王,就是希望您能够活下去…如今您却为了他…要付出您的生命…如果他知道了…那他该有多伤心呢…奴言尽于此…」舞莥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怎么会不懂…你为了我可以活下去…将我推开…一直撑到我回到你的身边…只为了告诉我…你爱我…而现在要我付出性命来换回每晚的你…我甘之如飴…」李煦摸着月莲的脸庞说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