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分裂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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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江棠镜不由皱眉。

    她耸耸肩:“少将军没说我几句,不大习惯。”

    “你原先,就是这样的性子?”江棠镜还是皱眉。

    她干巴巴道:“我原先格外讨嫌,比戏里有过之无不及。”

    “李凌川警告过我,”

    王小花立时抬眼:“李凌川?你跟李凌川问过?”

    他笑得不咸不淡:“你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王小花呆了一下,摇头道:“我不信。你若套话,他是会说漏嘴,但他不会主动告诉你。”

    她随即又想到什么,拳头在身侧握紧:“你是不是把他怎么样了?”

    “呵,看你们俩,这两小无猜的,”江棠镜听着她这口吻,压抑着心中不快,“我还不至于要把那小子给怎么样,但你别忘了,他已成婚。你不是不愿招惹成了婚的人么。”

    “……少将军,”

    心里稍有放松,另一根弦又绷了起来,王小花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为什么要听江棠镜来教她这个。如今话已说开,她没有什么好再隐瞒,昨晚虽不知他什么意思,但一些事还是要再说明白。

    “山庄里一起长大的姑娘少,我也总想着你是个厉害哥哥,想讨你欢心肯定,你要看中我也是正常。可是……好使的物事不缺我一个,我做暗使会更有用。少将军这些年也不缺陪侍,这里虽然偏远,但若需要也还是会有的。”

    江棠镜双目放大,王小花顿了顿,继续解释:“我会打听消息,算不上与世隔绝。”

    他点了点头:“你不是物事。我知道。”

    王小花愣了愣,未得反应,他又忽道:“你的手,都包好了?”

    “嗯。”

    而江棠镜从对面伸手,把她两手都握在手里:“我看看。”

    虽有点奇怪,但她也没怎么样,江棠镜掂量她复位的手臂,再看看左胳膊包好的地方:“疼么?”

    王小花更不自在了,只想快点结束这对话:“不疼。”

    但江棠镜自顾自往下说:“是我没有收住。”

    “……”这是双方交手,输赢自负,她可以承担后果,未觉得需要他示意什么。

    “我这几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小花没明白:“什么?”

    他捏着她的手,垂眸看去,似乎暗出了一口气:“你听说的什么陪侍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

    ……江棠镜今天莫名其妙。这恐怕是几年来王小花所经历最尴尬的一刻。她脚趾都要折断了。

    “我下去了,”江棠镜松开手,起身就要下马车,结果动作快了些,一个不妨撞到了马车顶。

    生怕他站不稳要摔过来,王小花往里靠了靠,给他留出空间,也没出声以免听着像取笑。

    江棠镜撑着马车壁,看她贴在角落一言不发,只沉默掀了帘子,便独自下车去了。

    ******

    在奚椋镇上待了一天,再去到州府里,当地府官宴请江棠镜,王小花仍准备在屋中待上大半时日。

    她如一个鬼影一样,在路上待在马车里,到了落脚地,更多的时间只待在屋里。这几天下来,除了有侍卫看管,江棠镜没再提起别的什么,也没有多碰她一下。

    为了保持起码的平和,王小花也是规规矩矩,少说话多看着,多帮忙少露脸。而据她所见,没有哪条出口无人值守,没有哪扇窗下空无一人。

    她也开始绝了这个念头。奔逃躲藏的日子,或许真要到头,或许直面后果的那一天,是该来了。

    “小花,”

    陈宇的声音,“来吃饭,老大叫你呢。”

    王小花不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一起去参加宴请:“为什么?”

    门打开,陈宇看看她,点头道:“老大说你穿这样的话,就可以去。”

    她往下看自己。这是大邑时下标准的女装,是已许久未穿的衣服,总之这几日拿给她什么就穿什么。

    宴请席间,江棠镜与州府之人在主座,她跟陈宇在另一边,虽没跟旁人说什么话,但好歹能在外头透透气,偶尔有人多看她几眼,她也不以为意。

    看着这席间众人,听着饮酒交谈的声音,王小花开始确信了。江棠镜看来确实不会把自己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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