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肉。 可沾了水的鞭子还在不断往他身上招呼,每甩一下,鞭子都会在空中发出咻咻的瘆人声响。 旁人可能不知,但迟墨寒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对有些事情很是清楚。 沾水的鞭子,打人会疼上好几倍。 那个男人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一声不吭的,死死咬着牙关,任凭猩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出。直至晕过去,也没有求饶过一句。 梅昭却仍旧是笑意盎然的,见人晕过去了,便打了个呵欠,“怎么这么久,抓紧些吧,我都乏了。” 旁边行刑的人立马答应,从角落的坛子里舀了一瓢水,直接浇在了男人鲜血淋漓的胸口上。 照正常来说,泼冷水都是泼脸最好。 而像这样泼胸口的,只能证明一件事情。 那瓢水里,加了东西。 无论是盐还是辣椒,沾在伤口上都是火烧火燎的疼痛。 空气中皮肉的焦臭味,浓厚的血腥味,无一不再提醒着迟墨寒。 这里压根就不是什么东厂,这里不过是人间炼狱而已。 他十分厌恶的蹙眉,“梅公公,这样审犯人,是不是太过了些?” “墨将军什么话呀,”梅昭表情丝毫不改,仍旧是笑眯眯的,“您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嘴巴都可严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顿了顿,又道,“墨将军是不是被吓到了啊?说起来,这点小把戏,怎么比得上您在沙场上杀敌无数时的景象呢,难道是这五年的休养生息,让您胆子变小了?” 不等迟墨寒回答,他倒是自己开始笑了起来。 “这可不行啊墨将军,倘若不能果断处理事情,那这个将军的位置,恐怕是坐不了多久。” 迟墨寒并不理会他,而是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了姜知绵画的那副画。 只在梅昭面前晃了一眼,就又收好在怀里,“出去谈。” “你……你怎么会……”梅昭被这幅画震慑住,刚才还笑着的脸上只剩下了震惊和惶恐。 可迟墨寒却已经转身往外走去。 思考了一下,梅昭也只得咬咬牙,跟着迟墨寒走了出去。 若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情,恐怕之后,自己就要从优势变成劣势了。 自己花了五年时间才掌握的权力,凭什么要被一个刚回来的迟墨寒所抢走? 他坚决不允许! 也正是因为这些想法,让梅昭决定要出去和迟墨寒聊一聊。 最好是能直接解决掉迟墨寒,这样自己就没有任何的后患了,一了百了。 思考着这些,梅昭已然走到了审问室的门口。 又转回身子去,看向了行刑的小太监,声音冷冰冰的,尖锐得像是从地狱的缝隙里钻出来的一样。 “继续给我用刑,让他必须说出同党来,若是不说,就给我直接活剥了皮,挂在东厂外面去,好叫他的那些同党都看看,敢来算计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小太监赶紧答应,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唯恐迟疑那么一瞬间就会得罪梅昭,而被活活剥皮的人,将会换成是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