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熙吐了吐舌头,站到了宋光瑶身后。 徐子新这下子眼眶是真的红了,“我一直戴着,先去门口接了谢家的几位姐姐,大家伙儿开始钓鱼之后,我便请景娴姐姐教我绣花儿去了。除了这个,哪里都没有去。” 她说着,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弱弱的说道,“绿萼花戒指?之前我瞧见谢景娴好像拿着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看错了!” 徐子新一听,忙抓住了谢景娴的手,摇了摇,“景娴姐姐,你若是拿了我的戒指,还给我吧,我还有旁的戒指,可以把那个送给你。” 翟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了,谢景娴亦是抿着嘴不说话。 “那怕真是看错了。我阿姐今日穿的是藕荷色襦裙,配的亦是紫金阁的滴水白珍珠。我家中姐妹,虽然眼界不宽,但怎么着也不会突兀的用粉荷搭绿梅的。今儿个阳光太过明亮,姐姐们在屋子里待久了,怕是被晃花了眼。” 谢景衣一开口,周围的小娘子们又哄笑了起来。 宋光熙从宋光瑶后头伸出一个小脑袋了,“谢三娘说得没有错,像红配绿这种,非常人所为。哎呀哎呀,咱们别说了,还是先按照徐夫人说的,先帮子新妹妹找找吧!” 宋光熙说着,不等徐子新跳脚,佯装在四周看了看,才瞧了一眼,就惊呼出声,“哎呀哎呀,找到了找到了!不就在那里躺在么?你最喜欢的绿萼花戒指,以后都会自带肉香了,珍贵!” 若不是人多,谢景衣简直想要抱着宋光熙亲上一口,这小娘子,乃是她肚子里虫儿吧,要不然咋把她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呢! 徐子新伸长脖子一看,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今儿个她们钓鱼,用的都是蚯蚓做饵,反正有小厮动手,她们不过是提提杆而已,倒也不觉得恶心。 现如今一瞧,连鱼都不想吃了! 只见一盘蠕动着的蚯蚓中间,躺着一个绿色的玉戒指,它随着蚯蚓浪一晃一晃的,起起落落,好不欢快!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找到了就好,我就说之前那位姐姐一定是眼花了。瞧这位置,估摸着是之前子新姐姐扯香包的时候,不小心甩掉了戒指。千金难买心头好,若是没有找到,我阿姐那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好还好,用清水洗洗,再用香包熏熏,应该就没有味儿了。难怪子新姐姐喜欢,这个戒指确实好看,承托得蚯蚓都变白了三分。” “子新姐姐若是不喜欢这个了,也没有关系。我虽然年纪小,但是逢年过节也攒了十个八个旁的戒指,可以把那个送给你。” 徐子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谢景衣同宋光熙,“你你你……你们……”。 徐夫人深深的看了谢景衣一眼,谢景衣毫不客气的看了回去。 他家的确是不如徐通判府,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都骑到头上来作威作福了,还不打回去,日后岂不是任由人污蔑? 翟氏任由谢景衣说完了话,对着徐夫人笑了笑,“找到了就好。多谢夫人盛情款待。府上有事,我们便不久留了。” 谢景衣三姐妹,也对众人行了礼,跟着翟氏告辞而去,那边的谢景泽一瞧,一路小跑了过来,疑惑的问道,“阿娘,出了何事了?” 翟氏哼了一声,“回家再提。” 一行人上了马车,刚走几步,就听到徐子宁的焦急的呼喊声,“景泽兄,翟伯母……” 翟氏眼皮子都没有抬,“赶快些,回府!” 谢景娴眼眶一红,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阿娘,怎么回事?可是你们受欺负了?我去找徐子宁兴师问罪去!”谢景泽瞧见谢景娴哭了,顿时着急起来。 翟氏不言语。 “大兄,徐子宁送给阿姐的可是一只绿萼花戒指?”谢景衣出言,打破了马车里的沉闷。 谢景泽满脸惊讶,“什么绿萼花戒指?是一只簪子,我同他一道儿去紫金阁买的。阿娘,可是徐家给你们气受了,我瞧着徐子宁是真心待娴娘的,这才……” 果然如此!谢景衣可算是理清楚了徐家这一比精分账了。 徐夫人不想徐子宁娶谢景娴,可又不想拗着儿子的意思,落得个母子反目成仇的结局。于是便同徐子新一道儿,设了这么个局。她们先是把锦盒里的簪子,偷换成了戒指。 再顺着徐子宁的意思,开冰鱼会徐夫人请了宋知州夫人做中人,向翟氏提亲,这也就是为什么,翟氏回来的时候,是面带笑意的。 可另一边,徐子新故意丢了戒指,若不是她未雨绸缪,收了谢景娴的戒指,乘机扔到了鱼饵里头。那么谢景娴就要被污蔑德行有亏了。谢景娴被污,谢家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那么徐夫人既可以不要谢景娴进门,又可以对徐子宁有个m.zGxxh.orG